小夭柔软声音似乎带着无尽的蛊惑,钻进鼻子里的香味如过去的几十年一样。
小夭的唇瓣似有若无的扫过他的脸颊。
相柳震惊,本能的逃避,偏过头。
小夭却盯着他唇瓣发呆。
这感觉太暧昧。
“邶,你留给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我拥有你的时间也不多,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
小夭看着相柳深邃的眸子。
防风邶眼神凛冽,粗鲁的抓住小夭的胳膊,手一挥,出现一匹通体雪白的天马,防风邶抱着小夭上天马,天马速度很快,防风邶从后面紧紧抱住小夭。
小夭窝在防风邶的怀里,非常欢喜这样的紧密相拥。
以前相柳从未与她同乘一骑,这次实属意外之喜。
相柳嘴上说着冷酷的话,身体却比嘴巴诚实,小夭心中有一番计较。
与其整日被相思折磨,不如宣之于口,早些得到相柳的宣判。
天马落在辰荣山一处山头之上,看到那个熟悉的稻草人箭靶,这是防风邶教她练习射箭的地方。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小夭不知防风邶为何突然躁动,但她预感这是好的开始。
防风邶放开小夭,说:“王姬,你看看这里,这里原来都是辰荣国的属地,你是皓翎王姬。”
小夭说:“你知我为何被虐杀吗?因为我的眼睛跟赤宸很像,我根本不是皓翎王的女儿,更不是皓翎大王姬。相柳,我是辰荣国大魔头赤宸的女儿,我这样的身份,一旦公开,我就会变成过街老鼠,赤宸迫害过那么多人,他们一定想要我的命,因为我是赤宸唯一的血脉。我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姬,我身体流淌着赤宸的血。”
小夭压在心中的秘密一股脑说出来,紧张的盯着防风邶的双眸。
防风邶眉目舒展,眼神温柔的把小夭拉到怀里。
这一刻的温暖,让小夭完全卸掉身上的厚重的壳。
她抱着防风邶,窝在男子的怀里瓮声瓮气的哭泣。
她无比贪恋防风邶身上的温暖,就像在海底一样温馨幸福。
他们相拥的十分自然,就像拥抱过很多次。
防风邶拍着小夭的后背。
他没有想到小夭的身世竟会如此坎坷。
“小夭,赤宸对辰荣做出很大的贡献,要看一个人的德行如何,不要偏听偏信,要从不同的层面分析。辰荣的子民应该感谢赤宸,无权指责赤宸。”
小夭抱的更紧,相柳真的是一位内心温柔的人。
趁着相柳心软,小夭绝对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抽噎着,带着鼻音说:“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你这般想。相柳,我很害怕,三十七年前有人发现我的身世,之后肯定还会有人发现,到时我该如何面对,相柳,我想做你的玟小六,我不想做王姬。”
相柳突然惊醒,推开小夭说:“小夭,我注定战死在沙场,我不能永远护着你。”
小夭抬眸时泪眼盈盈,睫毛如受伤的蝴蝶无力颤动,哀伤的看着相柳:“你既然视死如归,能不能在你剩余不多的时光里,与我相伴相依,我们已经在海底相伴了三十七年,再多些时日又有何妨?”
小夭再次靠近,突然上前紧紧的抱住相柳,她几乎用了毕生的力气。
相柳扯着小夭的手臂,想要挣脱小夭的束缚,奈何小夭拼命抱紧他,他不忍用灵力强行挣脱怕弄伤小夭。
“你不是一直喜欢涂山家的那只狐狸吗?”
小夭抽泣着说:“当初我以为他是我最合适的选择,可当我从海底醒来,你不来见我,我的心很痛,我才意识到你与其他人不同。我看到你变成防风邶时搂着别的女子,我很介意也很生气。但是看到璟身边有防风意映时,我想到的是璟说过要退婚的话不算数,而不是我吃醋难过。相柳,我不想将就,我此生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不能与你长相守,我也想和你短暂的相依。相柳,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
小夭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相柳直直的站着,身体有些僵硬,小夭就这么开门见山的向他表白。
可他明明记得小夭说过他不适合出现在女子的梦里。
“小夭,你在五神山的海域说过,你害怕爱上我,爱上我这种人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小夭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和痛苦。
“可是我越是害怕,越是爱的深刻。相柳,我错了,我面对你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意,我心悦你。相柳,我不想再强装镇定,我不想思你成疾,我想和你好好爱一场。”
真的很委屈,很难受,情爱就是伤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