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彻底蒙了。
他不明白,明明赵兵已经同意了买地,明明严执事也压了楚元伟一头,为什么这铁板钉钉的事项还能黄了。
袁大不能接受大好日子就这样没了,他一时激动,上前就要去抓楚元伟:
“不行,绝对不行!
姓楚的,这地你不买也得买。
六十金币,每月三金币,你不付也得付!
只要你付了钱,今天这事我们就不予追究了。”
楚元伟不为所动,看都没看袁大一眼。
袁村长情知要糟,他一见严柏不站他们这边,就立刻跪了下去,哭向楚元伟:
“楚岛主,您家大业大的,又要争岛主之位,不过几个金币的事情,何故要和自己过不去,何必要和我们过不去?
是小老儿不好,是小老儿贪心了。
要不这样,全部作价一半,一次付清三十金币,外加每月一个半金币,怎么样?”
楚元伟没说话,意思在明显不过。
赵兵得到授意,先前受的气,全爆发出来。
他一个闪身,抵在楚元伟身前,将准备抓人的袁大一脚踢晕了过去。
反手又是一脚,踹在袁村长身上,骂道:
“老东西,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的把戏,你当我看不出来?
还想卖惨博同情?给我滚!”
袁村长身上剧痛非常,不过他却没退,一把抱住赵兵的脚:
“赵爷,是小的错的,那地求你们发发善心买下吧。
十个金币,外加每月一金币,小的求赵爷了。
这几年生活艰辛,官府保护费收的又重,村里人很久没开过荤腥了。”
赵兵不为所动,袁村长见他这里行不通,又想扒拉楚元伟。
这下王祭舍缺是忍不了,也不多废话,招呼高炉村一众人,抬手就打,闹了好一通,才把袁家村一众人送走。
这下,会议室里只有楚元伟和严柏了。
楚元伟先开口:
“钱庄的业务主要是吸储放贷。
就算大康钱庄真的想要掌控高炉炼钢这个项目,多半是投资入股。
一边帮助我扩大生产,一边控制住厂里的财务,这才是正常钱庄的做派。
钱庄直接操盘实业,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顿了顿,楚元伟语气很笃定:
“严执事,你之前提的条件,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只想控制住高炉村这一带。
至于赚不赚钱,你好像并不在意。”
严柏目光带着审视,仔细打量了一下楚元伟,点了点头,语气带着欣赏:
“楚岛主,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吧,对钱庄的了解,竟不在我之下。
果然不愧是现任的永定侯。”
“这是我母家那边的爵位,我姓楚,又不姓敖,哪里能轮到我继承?
就算能继承,永定侯现在的光景你也不是不知道,空有三层海域一座岛罢了。
严执事莫要给我戴高帽。”
楚元伟笑了笑,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深谈。
但严柏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楚元伟:
“永定侯是世袭罔替爵,这一辈只有你一个血裔,不由你继承还能是谁?”
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
大耀袭爵,首先看姓,若是主家死绝,外嫁女儿的子嗣也是有资格袭爵的。
楚元伟眉头皱了皱:
“我还有个舅舅,也许他哪天有了个孩子也不一定。”
“可他只喜欢钢铁,对女人不感兴趣,不是吗?”
严柏越说越兴奋,不由眉飞色舞起来:
“不说你母家那边的永定侯,你们楚家不也是有赤炎伯的爵位吗?
你是长房嫡孙,按理是必定袭爵的,自有本家的岛屿继承,哪里需要争岛?”
严柏看着楚元伟,脸上的表情十分欠揍。
楚元伟心里不太高兴,但还是笑着回道:
“不过是些嫡庶之间的龌龊,不好污了严执事的耳朵。”
严柏就好像没看到楚元伟脸上的不快一样,他刨根问题:
“不污染,不污染。
我听说是你轻污了一个婢女,导致被除族,因此失去了这袭爵.....”
还没说完,就被楚元伟打断了:
“岛上有一宝,对海怪、妖兽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严执事,是为了那物件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