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渔,是一名失色者。”姜渔自然听说过在这个世界中声名赫赫的深渊监视者们。
他们常年驻扎在哀泣半岛的恸哭要塞,抗击着来自要塞底下的深渊对这个世界的侵蚀。
姜渔从石棺后慢慢走出来,将武器挂回腰带,摘下风帽向对方真诚地弯腰致敬,“向你们致敬,伟大的深渊监视者们。”
“咳咳...”霍伍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摘下兜帽伸手挠了挠脑袋,苦笑着说,“我是一个懦夫,我已经脱离了监视者的队伍...”
“嗯?”姜渔抬起头看向对方,可霍伍德朝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
奇怪,狩猎死亡·H确实就是深渊监视者一员的霍伍德,这是自己上辈子就知道的事实,但他说自己脱离了监视者的队伍,这就奇怪了,这个游戏世界的世界线似乎出现了某种偏移。
“哈哈,那想必也是有你自己的苦衷吧。”姜渔压下心头的疑惑,朝他尴尬笑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没事,兄弟。”霍伍德走到石棺旁,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解下腰间悬挂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两口,自嘲地笑笑,“呵呵,再说正常也没人会想到吧,有一天,大名鼎鼎的霍伍德会成为一名逃兵...”
“来一口吗?”酒壶递到了姜渔面前。
“好。”姜渔双手接过酒壶,大方坐在霍伍德身边,抬起头猛灌一口,立刻就被辛辣的酒液呛得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
“哈哈哈哈,怎么样,这是我用龙心酿的酒,够烈吧。”霍伍德拍了拍姜渔的肩膀,“男人就该喝最烈的酒,挥最利的剑。”
“咳咳...”姜渔感觉喉咙底被捅了刀子一样火辣,张张嘴还是有点说不出话,于是对着霍伍德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话说,小兄弟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说你不是教会的猎人啊。”霍伍德大大咧咧挪了挪屁股,身体放松地半躺下去,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我们本来是来寻找盖镰爵士的,掉下断崖后我与同伴失散,从一间祭祀厅逃来的这里。”姜渔对霍伍德极有好感,因此几乎没有保留。
“哦,原来是来找盖镰老爷子的。之前遇到过,他好像已经去往遗迹最深处了,你要找他的话,如果不嫌弃可以跟我一起走。”霍伍德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站起身,伸出手悬在姜渔面前。
“好啊,说实话,我真觉得这鬼地方一个人走夜路有点害怕。”姜渔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臂。
“不过话说回来,咳咳,我们得先处理一下这位存在。”霍伍德一把拽起姜渔,抬脚重重踹在他们身后的石棺上,眼睛里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
“咚!”皮靴踹中石棺发出一声闷响。
石棺的棺盖立刻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力量正在试图挣脱石棺的束缚。
“靠,老霍,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动静这么大,不会是要尸变了吧。”姜渔死死盯着这口令人发毛的石棺,神色戒备。
“问题不大,一具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准王尸骸罢了。”霍伍德将最后一口龙心酒倒进嘴里,抽出了背后的大剑。
“早该送这老乌龟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