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从没如今天般意气风发过。今天一早,先是族老亲自上门。然后,是族里派人,客客气气的来请。算是给那几个老家伙面子,他亲自去了。不过去归去,这些人的要求,他可是一条都没答应。
也没有拒绝,先拖着吧,看谁更着急。
在族里时,李易喝的是茶。然而现在的感觉,却是比喝了酒还陶醉。一步三摇的回家,一进门,便有一团带着腥臭的羽毛直接塞了过来。
“干么!”李易喝道,“酒”醒了大半。
顾氏头发乱蓬蓬,一手拿菜刀,一手抓了只死鸡,气哼哼的:“老娘好不容易养了几只鸡下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黄皮子,全给祸害了。”
这时李易方才回过神来,发现地上还有好几只死鸡。个个羽毛蓬松,脑袋偏向一旁,竟是被什么东西咬断了喉管,把血都吸干了。
李易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边,顾氏依然在喋喋不休:“该死的东西,明儿我就去找铁匠,让他给我打几只夹子,看夹不死这畜生!”
“闭嘴,你这蠢婆娘。”李易一声喝,打断了老婆的啰嗦。接着问,“你都是在哪儿找的这些死鸡?”
“在后院柴房那边。也不知道这些个瘟鸡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跑那个地方去了。后面都没人去的,草长老高,没黄皮子也有长虫!真是的……”
女人不停口的絮叨,李易却已经完全明白了。先是一巴掌把老婆没说完的话扇回去,然后沉声说:“不许去找铁匠,也不要打夹子。”
“啊——”顾氏用手捂着脸,嘴巴张大了。
李易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还有,柴房那边也不许你去。哼,草长得这样高,里面指不定藏着什么呢。要是把你给咬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被咬,又要挨收拾,那岂不是倒了大霉。
顾氏哭丧着脸,灰溜溜的拎着死鸡到不碍事的地方去收拾了。李易志满得意,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已提前一步去了后面的柴房。
柴房中,
李岱转动眼珠四下打量,这房子是早就已经废弃了的,几乎已经成了垃圾堆了。屋顶可见天光,到处都是杂物。唯有四面的墙壁还算结实,用山上开采出来的石头垒建起来的。
这房子要是能翻修一下其实挺好的,也不知道怎地就废弃了。
李岱心里想着,看了一眼手里的小包裹,忍不住又打开了。他把东西藏在这里,打的主意就是让它永远也不会被找到。这屋里东西这么多又这么乱,随便塞样小东西,可能下次来的话翻半天都未必能找到。差不多等于丢失了。
这样的话,想想还挺可惜的。
李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手上。小包裹解开了,里面的东西并未如他期望的那般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锈迹斑斑的小铜片。
心情低落之下,李岱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刚要把打开的小包再包上,耳朵里却听到了一阵古怪的窸窣声。
声音的来源就在附近,顺着看过去,李岱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青灰色的圆球上。圆球呈卵形,表皮柔软且有相当的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