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成了！

牧野没有睁眼，却是能清楚的“看”到。此时，就在他现在使用着的身躯的小腹丹田之处，已集聚有小小的絮状云团，并且还是缓缓旋转着的。

絮状的“云团”旋转着，牵动了气机，一股微弱却是生生不息的真力循着经脉运转。牧野不仅可以够清楚的感应到这股力量，并且还能运用自如。

终于，再一次拥有力量了。

牧野心里想着，将右掌竖起至眼前，猛然斜劈向下。没带动丝毫风声，力道远不如在蓝星时。但，比之刚醒来之时甚至是前一日入夜前要强很多了。最关键的是，这是成功的开始。若能一直持续下去，牧野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不仅能恢复全盛时的实力，甚至还能获取到蓝星那位师父一直渴盼但始终未能获得的那种“力量”。

这是贯穿了师父一生的执念，能“有幸”获知这个秘密的，在师父收养的一众弟子中可能除了牧野之外便再无第二人了。之所以会是如此，是因为牧野不仅是一众弟子中最有能力的，也是最为忠心耿耿的。

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以及……大概率还有的其他原因。正是这许多原因叠加到一起，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师父都不得不越来越信任甚至是倚仗牧野这个“弟子”。同样的道理，牧野亦是没有选择。

终于有一天，师父向牧野展示了一种据说是从华夏远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修炼功法”。

这是一门“练气”的功夫。修炼的目的，是要将人体中污浊不堪的后天之气转化为至精至纯的一口先天真气。然后，便可以这一口先天真气，去锻炼皮肉骸骨、经络血脉以至元神魂魄。

若是能修炼有成，不仅能获得超人的力量，甚至还能……如古代某些先人一般做到——“长生久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比如牧野的这位师父，他自得到这门“修炼功法”起就开始研究。沉溺其中，忽忽然便是半甲子过去了，辛苦“修炼”，不要说“有成”，便是入门的那道槛都没能摸着。

虽然被师父硬拉着一起“修炼”，就牧野的本心来说，对这卷兽皮卷轴上那些“不知是哪个古代疯子发病时的涂鸦”是一点也不相信的。但没办法——师命难违啊！即便是“发疯”，也只能跟着一起发。

否则……

就这样，直到带着最后一次任务的目标物品，穿越到了这个怪异的世界。这次的穿越，对于牧野来说可谓“三观尽碎”。不过，既然体验到了“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那么，当初被他看做是“疯子发病时的涂鸦”也有可能就是……

不是有可能，而是确确实实！

突破之后回头再想，当初在蓝星不能着手，最关键的原因是无法感应与调用所谓的“后天之气”。照“疯子发病时的涂鸦”所载，人在孕育之时，体内自然有一股先天之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这是一股至精至纯之气，只是，在出生后，与外界交感，渐渐就重浊了。也就成了所谓“后天之气”。对于这门功法来说，修炼的目的就是要去除所有杂质，将“后天之气”重新转化为先天。

而对于现在的牧野来说，这一步其实已经跨越了。由于小野奇异的体质，或是说一直纠缠着他的怪病，这具身体其实早就已经“空”了。就如同被挤干了水分的海绵，正好用来吸纳青灰色卵石中的能量。

这是牧野能清楚的感受到的能量，纯净且浑厚。非但不是“污浊”了的后天之气，其精纯简直可用“真气”二字来形容。

既然如此——那么就可以……

牧野立时就想到了被师父强迫着练习过的那个所谓的“修炼功法”。尝试着，按照早已深刻入脑的法门运转调动，结果居然——成功了。

其结果就是现正于丹田中旋转的那一小团真气。虽然微弱，却是真正的“生气”，流转于经脉，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这是牧野可以完全掌握的一股力量。他能感觉到，当“内力”在经脉中完成一个循环再度进入丹田时，如絮状云团般的真气就会有些许的增加。这种增加，是一丝丝，甚至是一点点的。

少，却是给了牧野以极大的信心。无论在蓝星还是在这个“蛮野”的世界，他都更期望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倚重外物，这并非是长久之道。

也不可能长久，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