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书离开快两周了，银行那边依旧没什么消息，相反，张莎却遭了难。

田生金融的人找到了金桂苑的销售公司，强迫他们辞去了张莎的销售职务，并要求张莎还款。刚开始张莎态度强硬，她能不还那笔债务，可是她母亲要还，父母还未离婚，双方都有还钱的责任，她妈妈是无法逃避的。

电话里，张莎哭得泣不成声，她恨自己有那么一个不争气的父亲，渣爹下落不明，把如此大的担子丢在了她们母女的身上。

秦森不忍心，叹了口气，有些时候事情会接踵而至，金额被临时冻结，秦森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如果他要帮张莎，那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又到了选择的时候，帮助吗？那将会是陷入泥潭，只有等到洗钱案了结之后才有结果。不帮呢？秦森不会失去什么，但是他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在认识张莎之后，秦森特地去调查了张莎的家庭处境，发现张莎也是个优秀的姑娘，母亲是个农民，父亲是个建筑工人，她本人在燕理工毕业，原本该是读研或者是考个公务员，却因一个渣爹毁了前程，命运向她伸出了罪恶之手，向她展示了不公。

若可以，秦森不想去认识她，在张莎身上，他看到了挣扎的痛苦，亲人和自我让张莎处在痛苦的纠结之中。

“如果你是我，你会帮助张莎吗？”秦森看着开车的星灵，他想要寻一个答案。

“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很有意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但我，并不会去救她，她能给我带来什么呢？如果不是我主动现身，那她都没法看到我。而你，或许会帮她。”

秦森沉默，他永远看不透星灵的世界，她总会站在一个高人一等的角度去看待世界，从没有过感同身受，她也不需要感同身受。

秦森捏紧拳头，像是做了某个决心。

“张莎吗？”

张莎听到秦森的声音，显然愣了一下，半个小时她打电话过去求助，秦森说的还是考虑考虑，电话刚挂没有半个小时，秦森就考虑好了吗？

张莎心跳得直快，她知道，秦森是来给她答案的。

“你，你说。”

秦森沉默了一会，“我不能说是帮助你……”

停顿，令张莎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希望还是破灭了吗？

“我们互助吧。”

后面的话却又让张莎搞不清头脑，秦森在说什么？

“这样的……”

秦森想了想，一口气把自己的情况都给张莎说了，包括洗钱案、田生金融、江省首富。

张莎听完一愣一愣的，缓了许久才把这些事情给消化了，“秦，秦先生，我没想到您这样的人也会处在困境之中。”

“没有人是顺顺利利的，我们现在需要共勉，我可以帮助你还钱，但情况你也明白，我现在拿不出钱来，并且这个事情可能还是因为我所以导致对方变本加厉。对不起啊！”

对不起？

太温柔了！

张莎含着泪笑了，这是她听过最温柔的话，“没有，秦森先生，他们在利用你的善良，我是个本就在泥潭挣扎的人，还脏了你的裤腿，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对不起？！

太沉重了……

秦森呼出一口气，成为别人的救命稻草这事，真的太难了。

“秦先生，我该做什么？我愿意为你做很多事情，哪怕你要我的一切，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