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晗之所以撒这个谎，是她不想因为杨灿爸妈买她家土地的事被别人议论，她撒的是个善意的谎言。可以看出她是个很怕流言蜚语的人。

只是可晗没想到，她这个谎言反而让很多人起了疑心，她忽然得来的学费也让更多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产生好奇，继而臆断、猜测。

这时，蒋雯因为尴尬而欲言又止，可晗更加着急，追问：“她们到底说了我什么？你快跟我说嘛！”

蒋雯第一次见可晗这么急切，便要开口。却不想，旁边忽然急匆匆走过来了一个人，蒋雯和可晗同时抬头看：正是杨灿。

原来此时食堂中的人已经走了大半，赵滕和罗志勇他们也走了，杨灿本来也是要离开去教室的，但扫视全场时，正好看到了角落里的可晗和蒋雯，他便急走过来了。

杨灿已经猜到蒋雯要跟可晗说的话，他却直接问蒋雯：“她们对可晗说的那些恶毒的话你也信吗？还有，这个恶毒的流言是不是从你们宿舍里出来的？！”

杨灿因为气愤，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显然，他凭直觉，觉得这个流言很可能是从可晗她们宿舍里出来的。

杨灿觉得女人比较擅长，也往往热衷于制造中伤人的流言蜚语。

同时，杨灿了解男人，觉得男生一定不会是这个流言的制造者。除非这个男的是被人指使。

蒋雯惊奇地看杨灿，回应：“这个事情你也知道了？”

杨灿愤然：“正好是刚才听罗志勇他们跟我说的，不然我也是被蒙蔽的那一个呢！”

又道：“其实蒙蔽我也没什么，只是制造这个谣言的人实在太可恶了，简直是他妈的神经病！可晗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些事？！可能在可晗的认知里，都不存在这样的事！！”杨灿十分笃定。

蒋雯道：“我也相信可晗不会做这样的事，换做是我，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

杨灿和蒋雯就这么说着，不过作为蒙在鼓里的被非议的可晗，她却更加急迫了，看杨、蒋道：“他们到底说了我什么呀？怎么你们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因为心急、委屈、苦闷，可晗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仔细去想想，这时的她其实是真的很难受。

不过，杨灿到这时反而缓过来了一样，没那么激动了。如今的社会，女孩子其实不存在诸如“名节”之类的问题，杨灿关心的只是流言的来源与真假问题，尤其是后者。

而对于这个，杨灿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也就知道可晗的学费是来源他家的，根本不存在卖初夜这样离谱、夸张的事。

同时杨灿知道，这个事只要他和可晗把事实散布出去，关于卖初夜的谣传应该就能消散了。

杨灿因此回可晗：“她们说你上个星期的舞蹈报名费是在外面卖初夜得来的，显然是有人嫉妒你，想恶意诋毁你。咱们别去多想就是了。”

一边说还一边伸手给可晗擦眼泪。这个举动亲密而温柔，一旁的蒋雯又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还是近距离看，感觉十分刺激内分泌。蒋雯脸色一红，便不自主地低下头去了。

还好，杨灿说的比较平静，可能他觉得这样能最大程度地减轻可晗的伤痛。

果然，可晗被杨灿这般温柔地呵护与安慰，眼泪就止住了。

而且杨灿当着蒋雯的面对她做亲密动作，此外饭堂里还有人，他们也有可能注意到杨灿对可晗的小动作，因此也转移了可晗的部分注意力。

跟着，让蒋雯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可晗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卖初夜，她懵懵懂懂地问杨灿和蒋雯：“什么是‘卖、卖初夜’呀？”可晗单纯，在她的认知里，还没有“初夜”这个概念。

杨灿笑了，他看到的是可晗的清纯，如同春日里刚刚绽放的水仙花一样美丽纯洁；而这一株美丽纯洁的水仙花是他的，心里因此高兴。

一笑后，杨灿对蒋雯说：“你看吧，可晗连什么是卖初夜都知道，却被别人说是卖初夜搞钱，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蒋雯自然感觉好笑：“可晗真的很单纯，确实是造谣的人太可恶了！”

可晗虽然不知道“卖初夜”究竟怎么回事，不过也确定那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始终有疙瘩，郁闷道：“本来是没有的事情，他们背后说我议论我，让我被别人误会，该怎么办呀？”

蒋雯此时清醒，脑子转得快，她说：“没事的，清者自清，既然你的钱是家里土地交易得来的，等我跟杨灿向好奇的人说明这事，误会自然会过去的。”

杨灿知道蒋雯说得没毛病，他心里只是痛恨给可晗恶意造谣的人，便以猜测向蒋雯问：“这个恶意的谣言会不会卫雨晴和张明丽她们造出来的？”

蒋雯低声道：“我也觉得有可能。毕竟可晗现在跟她俩一块学舞蹈，但又跟她俩很不和。”

杨灿随口说：“不是可晗跟她俩不和，而是她俩很难容得下可晗，尤其是卫雨晴。”这一句，杨灿说得客观，蒋雯心里也相信。

可晗默默听着，心里也全明白了。想到雨晴，可晗的心里真的有一种疲累感，真的很想远离这个人，只是目前的情况看，她做不到远离雨晴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