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上师盘坐在塔顶的地毯上,白眉一挑,对刚刚登上阶梯的嵇翰说道:“准备好了?”
嵇翰面色平静如水,回应道:“弟子已经处理好了所有外事,随时可以闭关冲击结丹。”
祁上师摸出一个玉简,飞射到嵇翰的手中:“这是为师当年结成金丹时的感悟体会,你将就参考吧。不要有太大压力,天灵根结丹没有瓶颈,想必不是难事。”
嵇翰点点头,之前他也从两名师叔口中听过关于结丹的心得,二人都认为他应该不需要依靠丹药等外物。
“我会在此塔周围布下禁制,此后无论部族迁徙去何处,这里都会有法士长期驻守。我也会差你几位师叔隔一段时间回来看一看的。”
“弟子一定不辱师父使命。”嵇翰严肃地回应道。
这次回到岑岳部,他越发体会到了周围的前辈们对自己的期望,无论是对他客气异常的贺云,在灵兽上给予莫大帮助的慕容羽,还是身为师长又更像父亲的祁上师,无一不对他真诚相待。
即使知道慕兰族人在这凶险的草原上生活数万年之久,部族内的精诚团结一直被摆在首位,这种感觉仍然让嵇翰感到受宠若惊。
除了努力提升修为反哺岑岳部,他想不出更有效的报答。他心里已经暗下期许,把成为一名上师甚至大上师当做自己的目标。至于更远的境界,虽然虚无缥缈,并未不可以一试。
“三十余年后的部族会盟,带一名天灵根的结丹法士前去,量是谁也不敢小觑我们岑岳部。”祁上师自言自语道,低声笑了起来。
嵇翰与祁上师告别后,便进入了密室当中。身后的石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近五十年的岁月一直在这密室里度过一样。
端坐在密室中央,嵇翰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感受着体内灵气的飞速运转,他嘴角挂起一丝笑容,丹田之中也开始有奇异之感。
除了打坐运气外的时间,他都用来修炼掣坤诀。随着修为的增长,嵇翰才发现此诀确实玄妙异常,自己练成的那些法术只不过是皮毛而已。若是练到大成,哪里还会有什么法术之分,恐怕移山撼岳,如同驱使四肢一般简单。
据祁上师说,此诀乃是上古时期一名慕兰神师所创,那时还没有什么岑岳部。后来神师坐化,再经历沧海桑田,原先的部族也分崩离析,岑岳部在未曾衰落之际,得到了这本秘术。
部族得名的来历,要追溯到近万年前的某任族长,在与突兀人的会战当中,施出掣坤决中玄妙灵术,从空中投下一座巨山,砸穿了突兀人军阵,此役也因此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