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虎在听完自己儿子,将整个过程讲述完后,他本就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喝道:“我金虎帮在这枫叶城向来横着走,竟有人敢如此挑衅!你们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十七位堂主齐声高呼:“帮主,此等恶徒,定要将其剥皮抽筋,方能解心头之恨!”
杨金虎大手一挥:“好!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金虎帮的势力迅速运作起来,仅仅半天时间,便探清了小丫头一家的跟脚。
与此同时,程甲帝跟着小丫头母女两人进入了八百里天阴山深处,金虎帮虽然势大,一时之间却也难以寻到他们的真实住处。
在八百里天阴山的深处,夜幕笼罩着简陋的茅屋,屋内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闪烁。程甲帝坐在一张粗糙的木凳上,面容凝重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和她的母亲。
小丫头名叫黄翠儿,此刻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与愤怒。她紧咬着嘴唇,仿佛在积攒着勇气,终于打破了沉默。
“公子,其实我爹已经死了,不是摔伤病的,是被金虎帮的人害死的。”黄翠儿的声音带着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程甲帝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黄翠儿的母亲,那位花发褐肤的中年妇人,此时也忍不住插话,她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公子,都是我们命苦啊。我家那口子,本本分分地过日子,低调为人从不惹事。可就在一个月前,金虎帮有人找到翠儿的父亲,非要让他去了绝命采药,翠儿的父亲当时不肯,他们就下了毒手。”
小丫头接着说道:“我爹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抬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娘和我想过要去报官,可是这枫叶城都是金虎帮的天下,官老爷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后来,我和娘打听到那个中年胖子是金虎帮帮主的独子,我就想着把自己卖给他,找机会为爹报仇。”黄翠儿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程甲帝皱起眉头,问道:“那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办法报仇?”
黄翠儿咬了咬牙,“我原本打算在他身边先取得信任,然后找机会下毒。哪怕同归于尽,我也要为爹报仇。”
中年妇人连忙拉住小丫头,“翠儿,别说傻话。可谁能想到,今天公子您出手相助,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程甲帝叹了口气,“我若不出手,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欺负。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竟有如此冤情。”
黄翠儿突然跪在地上,“公子,如今计划已乱,金虎帮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但您是好人,求您帮帮我们。”
程甲帝赶忙扶起小丫头,“放心,既然我管了这闲事,就一定会管到底。金虎帮作恶多端,天理难容,我定不会让他们继续嚣张。”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油灯的火苗在轻轻跳动,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家人的悲惨遭遇和未来的迷茫。
在宁静的月夜下,程甲帝寻得一处月光如水般洒落的空地,缓缓地盘膝坐下。他轻闭双眸,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整个人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
只见他双手自然地放置在膝盖上,开始引导着周围的灵气缓缓流入体内。月光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缕缕地汇聚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朦胧的光圈。随着他的吐纳,月光中的精华顺着他的头顶百会穴,如涓涓细流般灌入体内。
程甲帝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月华之力在不断冲刷着他的经脉和骨骼,每一次冲击都带来一阵酥麻和疼痛,但他紧咬牙关,默默忍受着。体内的阴阳之气也随着月华的融入而逐渐活跃起来,阴与阳相互交织、融合,不断强化着他的身体。
次日。
金虎帮花费,重金求购。终于,从另一个采药人的口中得知了小丫头一家的住处。
也就在,那提供小丫头一家住处的采药人,乐呵呵得跟着金虎帮某位堂主,前往金虎帮领取赏钱之时,就当在他们路过一处巷路之际,那位堂主突然将人推进其中,只见那位堂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二话不说,手起刀落,采药人的笑容瞬间凝固,鲜血四溅,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