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404公交车的车牌换到了中巴车上，低头想了想觉得缺了什么。

“主人，那个。”公主坐在李青树肩膀上，一眼就看出了区别。

404公交车，怎么可以没有车号。

“对，你去把那个撕下来。”

404是一辆老式公交车，404路公交车的字样是用薄薄的塑料片固定车头顶上，只要扒下来就能换到中巴车上。

男孩坐在站牌下的座位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青树和公主的骚操作。

这，也可以吗？

该换的都换好了，李青树确认没什么疏漏，就想把公交车收到背包里，结果失败了。

这俩公交车不是诡器。

李青树也不纠结，上了404版中巴车：“喂，小孩，走不走？”

男孩把眼珠子糖果往嘴里一塞：“走，黑树小学站。”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惊悚币：“大叔，投币箱呢？”

“给她。”李青树指了指公主，“投多少算多少，概不找零。”

李青树关上车门，一拍方向盘：“黑树小学站。”

车的引擎响起，方向盘自动转动……

不会迷路的404版公交车，你值得拥有。

男孩找了个最靠近驾驶座的位置坐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青树看。

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开车根本不用李青树动手，他自然有闲心东看西看。

他的视线和男孩对上：“小孩，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男孩舔了舔旋转的眼珠子：“大叔，司机不能伤害乘客。”

李青树笑了笑，忽然脸色一沉，毫无征兆出手，按住男孩的脑袋，一只手挖出了他的眼睛。

“小孩，教你个乖，我的车，我说了算。”

男孩黑洞洞的眼眶里流出鲜血，他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青树。

李青树当着他的面，捏爆了手中的眼珠子。

男孩敢怒不敢言，把手中眼珠子棒棒糖上的眼珠子塞进自己眼眶里，唰唰几下跑到公交车最后面的位置坐下。

离李青树远远的。

李青树坐回驾驶座，观察着外面。

周围一片迷雾笼罩，只有中巴车前进的路可以看见，似乎只能照着这条路线前进。一旦使进迷雾里就会彻底迷失。

李青树会换车，主要是他不会开手动挡，真让他来开启动就熄火。

不会迷路的中巴车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进，前方迷雾散开，李青树看到右前方一个标着404的站牌立在那里，站牌下站着一个长发女孩。

李青树让中巴车在站牌前停下。

车门打开，长发女孩头发长到小腿，整个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头。

女孩一直低着头，她递出惊悚币，公主接过。

女孩走到车的中部坐下。

她一坐下长发就拖到了地上，女孩也不在意，她就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过。

中巴车继续前进。

等等，李青树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女孩没有说站点。

“刚才上车的乘客，你要去哪个站点？”

女孩没有说话。

李青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女孩还是没有说话，连头都没抬。

男孩嘻嘻笑：“别问了，这是个哑巴。”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李青树。

李青树没理他，走到女孩面前：“喂，问你呢。”他伸手轻轻推了女孩一把。

女孩的身体轻轻一晃，脑袋咚一声掉在了地上，被长发裹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