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老婶子说:“老婶子,您继续说。”
“我几次看到那男人去你家,然后就隐隐听到屋中传出那种不堪入耳声音。”
“婶子可认得那男人是谁?”
“晚上太黑了,我也看不太清。”
见老婶子将所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其他那些乡亲邻里也纷纷指认。
“对,我也半夜见到过有人来成哥儿家。”
“那男人我认得,是在县里衙门当差的。”
“俺们这附近在县衙当差的,不就只有那盖虎吗?”
李自成闻言点点头,看向韩金儿,冷声道:“老子刚才便已认出那奸夫是盖虎,现在父老乡亲都已帮忙证实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嗯嗯嗯——”
韩金儿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着头。
“你如果是被逼迫的,为什么不去找三弟?”
“你如果是被逼迫的,为什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以前就听说你因为不守妇道被人赶回娘家,老子还不信,枉老子这么信任你,你却背叛老子,你个淫妇,给老子死!”
李自成一边狂怒吼叫着,一边一拳一拳打在韩金儿身上。
韩金儿被打得昏死过去,李自成打来一桶凉水将人泼醒,然后接着打。
直到韩金儿被打得奄奄一息时,李自敬才慌忙将人拦下:“大哥,不要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李自成见状,也冷静下来,便道:“谁也不许来管这淫妇,就让她自己在这里反省一夜!”
随后李自成便去了三弟家,那些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各自归家。
李自成的几名好友闻讯,也是连夜带着酒食来到李自敬家中。
田见秀拍拍李自成肩头,安慰道:“鸿基哥(李自成原名李鸿基)你也不要在意,你还年轻,以你的条件再娶个漂亮婆姨,不成问题。”
李自成举起酒杯,道:“不说这晦气的,来,俺们兄弟喝一杯!”
“喝!”
杯酒下肚,热气升腾。
袁宗第问道:“鸿基哥,你去延安府的事办得怎么样?”
李自成摇摇头,叹道:“现在乱贼四起,驿站那差事,算是黄了。”
高杰道:“我听北边逃难过来的人说,现在府谷县那边就闹腾得厉害,连府谷县城都被贼人给打了下来。”
刘芳亮点头道:“前阵子,绥德那边出了个紫金梁,打县城抢了不少地主老爷,听说也跑府谷那去了。后面吴堡那边也冒出来个八大王。这天下真是不太平啊!”
李自成道:“是啊,就连延安那边现在也闹腾起来了,出了个叫罗汝才的,我这一路回来也是提心吊胆的,就怕被贼人掳上山。”
“哈哈哈……鸿基哥也会怕那些贼人?怕是几个一起上都不是你一合之敌哟!”
“别瞎吹,我在延安听说那些贼人可是个个武艺高强,飞檐走壁,杀人如麻,去到哪里抢到哪里,寸草不留。再说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贼人手里还全都有刀枪,怎么敢去招惹嘛?”
“鸿基哥,以你这条件,要是被抓住,就得被招为压寨女婿或者压寨相公咯!”
“哈哈哈……”
几人聊起各地形势、人生境遇、吹牛打屁,不免一阵唏嘘,李自成也是多喝了几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