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阿闯和王刀都气喘吁吁,大量的流血和体能丧失,使得两人都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但是两人的眼中都没有害怕和逃跑,只有更加浓郁的战意,纯粹的战意。
阿闯看见王刀的气势越来越盛,头发和衣服因为内力的缘故在空中飘荡,那种杀意几乎要凝实,刺痛这阿闯的身体,阿闯知道这恐怕是他的最后一击。
阿闯也不再藏拙,立刻调动体内的灵力,充斥着全身上下和手中的铁剑,绿光轻轻照耀在白雾之中,如同一个即将出笼的猛兽。
“杀”阿闯和王刀同时喊道。
接着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飞速移动,快到几乎看不见动作,只是两股杀气狠狠相撞。
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随着两人的相撞突然响起,随后是漫天的灰尘狠狠地冲击着浓浓的白雾,久久不散
而阿梦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场地中间,紧紧地盯着灰尘中心,目不转睛。
“咳咳。”灰尘慢慢散去,露出了两道身影,响起了王刀的咳嗽声。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王刀看着已经插入自己身体里面的铁剑,还有手中因为刀剑相撞而断裂的大刀,轻轻说道。
“你很强,不是实力强,而是勇气,不知道结果是生是死,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为什么”王刀的嘴角慢慢流出鲜血,低头向着下方双手握剑一动不动的阿闯问道。
“因为我必须要冲上去,因为我要变强,因为我要保护自己,因为我要保护师父,因为我要保护阿梦,因为我要保护阿路。”阿闯一字一句的对王刀道,语气永远是那么坚毅。
“哈哈哈,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也是对的,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他们都有自己变强的理由,正也好,恶也罢,总有自己的路要走,明知是错也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用尽一切办法走下去”王刀说着说着慢慢闭上了双眼,然后缓缓倒下。
“他很可怜。”阿闯拔出铁剑,看向至死都战意凛然的王刀,对旁边的阿梦说道。
“是啊,他很可怜,人的一生,就像梦一样,有喜有悲,有快乐也有伤心,有幸福也有难过,有善良也有邪恶,有可恨同样也有可怜,只有这样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梦,无论他们明不明白,梦总有醒的时候。”阿梦打开自己的酒葫芦,狠狠地吸上了一口,然后合上。
“也许他没有错,我杀死的马贼都没有错,可能是生活让他们变成这样。”四岁阿闯好像已经理解世道的艰险。
“是啊这世间谁有错呢错的只是世道罢了,而他们只是被世道所玩弄的工具。”说着阿梦又打开酒壶轻轻地把酒倒在王刀面前。
这时阿闯发现,阿梦酒葫芦里面的酒还是满的,仔细一想,自从阿梦在君子城外喝过一口之后,然后一直到现在从未再碰过酒葫芦。
“阿梦,这么长的时间你为什么没有喝酒”阿闯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的梦中无酒。”往王刀面前轻洒了一些,阿梦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后对阿闯回道。
“那为什么现在又喝了”阿闯再次问道。
“因为我的梦醒了。”阿梦再次回道。
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透过浓雾直接照射两人身上,阿闯感觉这两个月仿佛是在梦中一样,那么的朦胧,那么的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