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间的易澜一把把手机扔在床上,拿上酒店自带的浴袍进浴室洗漱,等洗漱完出来心情已经完全平和下来,坐在床沿边上查看消息。
在小贩街上陈然听到的消息铃声不是孙寒发过来的,是易浩发过来的,易澜回了易浩消息,表示自己很好,让他放宽心。
孙寒的消息是在自己洗漱时发过来的,没有话就回了好几张照片,估计是过年里拍的,易澜看的真起劲,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门打开一看是苏雅清穿着浴袍站在门外,易澜刚想开口说她不注意安全,穿成这样出来很有安全隐患的,就看见在门边靠着的陈然。
“你们有事?”易澜奇怪的看着他俩,这都凌晨了,这俩不睡干啥。
苏雅清没说话,先把易澜推开大姐大的走进去,轻车熟路的爬上床,等自己坐稳当了再拍拍被子:“快来,我有事跟你说。”
易澜看她那样子又偏头看向陈然询问,:“她这是怎么了?”
陈然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回房间还没躺下休息,跟周季抢谁先洗漱输了就坐在椅子上等他洗完,周季还没出来苏雅清留给自己发消息,让他去找她。
等自己去敲门苏雅清又领着自己来找易澜了,所以还真不知道苏雅清买着什么葫芦。
易澜招手让陈然先进来,陈然坐椅子,自己则是加了外套站在窗边,三人各执一方天地呈三角鼎力的形状。
苏雅清双手环抱一脸公正的看着俩人:“说吧,你俩晚上干啥了?吵架了?”苏雅清不相信是出了什么事,因为俩人的状态不对,而且出了事易澜不可能不跟自己说,除了是陈然先发现了易澜不愿意说的事。
陈然听见这话就放松了,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事,本来还挺紧张的因为苏雅清的表情挺严肃的。
陈然坦荡的回视苏雅清,那眼睛要有多干净就有多纯朴。
苏雅清也看出来了这个问题出在在易澜身上,就转过去盯着易澜了,陈然翘着二郎腿双手特别随意的搭在椅子上。
易澜没看他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件事,总觉得像是自己一厢情愿,易澜靠着窗边看向窗外的夜色,凌晨了安徽的冬天说是有雪,但黄山没有,起码易澜来的这一年没遇上,反而有很多雾气,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行人车辆,就如同易澜看不清自己的心一样。
朦胧的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但雾气很大,那个人看不清是谁,易澜也不敢靠近。
陈然也不想催易澜,他跟易澜认识的时间比苏雅清长,有些习惯易澜在遇到苏雅清时已经改了不少,也不清楚她们女生之间的交流方式是怎么样的,就单凭着跟易澜这些年的习惯来说,他认为易澜不一定会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都想帮易澜打马虎眼把苏雅清糊弄过去了:“我俩没吵架,就是在吃萝卜丝饼出了分歧。”
苏雅清举手打断陈然的开口,就这么盯着易澜,对方似乎有些眼神放空,看上去特别有心事,尤其是房间里的灯光也暗,像是在跟她打配合一样。
过了许久易澜才有动作,她走过去把手机找出来解开屏幕,把自己跟孙寒的聊天记录递给苏雅清看,然后回到窗边继续这么靠着。
苏雅清接过手机,也没看孙寒发过来的消息,把消息往上翻仔仔细细的看,易澜跟孙寒发的的消息很少,除了最开始的工作联系外,过了好些日子才又开始联系的,但也很少。
聊的最多的无非就是今天这么样,有空吗。但是两人也不是约着出去,就好像是单纯的找话题这么聊而已,在放假前夕两人的聊天方式突然变了,从聊天变成发照片了。
大部分都是天空或者建筑物的照片,也不是一张一张的发,好几张发完后又过几天再发些照片,对方要是没回也不在意,不需要对方点评啥,就感觉像把对方当树洞。
苏雅清看完把手机朝陈然摇了摇,陈然接过继续看,看完反而更不懂,这是喜欢?新的交流方式?
两人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不解,但是当事人还在看着窗外,苏雅清跟陈然进行无声交流。
陈然朝苏雅清摆头:“你上。”
苏雅清瞪他:“你怎么不上?”
陈然双手摊开:“又不是我要问的。”
苏雅清:“谁让你俩看着不对劲的。”
就在两人相互指责的不可开交,易澜那边出来特别小声的一句:“我高中时期喜欢他。”
声音特别小,小到苏雅清比陈然离的稍稍远一点都没听清楚,她跟陈然进行的是口型对话,她也没看清陈然说的啥,就是凭感觉对方说的不是好话,然后反驳。
陈然也没看懂苏雅清的口型,就是觉得不能落下口风,所以嘴一直在动没停,易澜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出来,他大脑的死机了。
“你说啥?”陈然特别不敢相信,他跟易澜高中是一个学校的,但高一不是一个班的,是在高二分文理班是考试分在一个班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大学都在一个学校,也是那个时候孙寒转过来的。
高中时候易澜跟自己关系好是班上人人尽皆知的,有些话或者事易澜不好意思也不想跟自己说的,也会从别人的嘴里知道。
这突然听到易澜说喜欢孙寒,还是高中!简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易澜没跟自己说过,也没跟自己的小团体说过。
易澜慢悠悠的坐在陈然旁边的空位,拢了拢外套给自己加点暖意。
“我是在高中毕业的晚会上确定的,你记得高考结束后班上人组织去KTV唱歌吗?”易澜低头看向地面,脸色平静语气柔和的开口。
陈然点头,记得怎么不记得,那场晚会大家都挺嗨的,因为成年了高考也结束了,大家就都有点飘,点了一些酒浓度低的当饮料,也没点多少就是每个人能尝上一两杯的量,喝完了酒精的作用大家放的开,起哄让每个人都唱一首歌,有些不好意思就跟自己的小团体一直唱,反正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