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有两颗水晶球，一颗是完整的，而另一颗内部则布满裂纹，像是封冻的湖面被铁锤砸了一样。

“还要再测一遍吗？”

“嗯。”艾莉小心翼翼地放置好水晶球，“不过在测试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知无不言。”

“你此前真的没有用过魔法吗？或者说有没有尝试过？”

这个问题让罗夏有些警惕，自己确实尝试过使用魔法，就在宁格拉姆，试图模仿米可，释放出环绕周身的风压。

仔细想了想，艾莉也没有要害自己的理由，罗夏便把当时的情形和感受描述了一遍。

“果然没错了……现在可以把手放上来了。”

和上次一样，球面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似乎有一股微弱的能量顺着指尖流经全身，然后再通过指尖传回水晶球。

水晶球在不停闪烁，忽明忽暗，在经历了持续一分钟的闪光后，最后又渐渐黯淡下去。

罗夏挪开手，艾莉轻轻触碰了一下水晶球，果不其然，水晶球发出“咔嚓”一声，崩裂成透明的碎片。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身体里的魔力非常不稳定，忽强忽弱，至于原因……我暂时没法解答，从来没有在书上见过类似的记载。”

强的时候，魔力浓度直逼圣殿骑士。而弱的时候，魔力浓度无限逼近于零。

现实中，确实有魔法师短时间内高强度使用魔法，导致血液中魔力干涸的案例，但那毕竟是少数，而且只需静养一段时间，魔力就会慢慢恢复。

像罗夏这样，血液中魔力浓度频繁在峰值和谷底跳动的，简直闻所未闻。

罗夏身上的谜团又多了一个。

怪不得在宁格拉姆，准备使用魔法时，总感觉有一口气提不起来，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复刻米可的操作。

“你一直用的那把奇怪的武器，是什么魔法物品吗？”

“不是，这是枪，早就出现过的设计，不过被时代抛弃了罢了。”

“枪械会有这样的威力吗？”

“我亲手改良过。”

闻言，艾莉眼前一亮：“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改良的吗？是调整了机械结构？还是调整了火药配比？”

史书中，枪械不过是个可以手持的烟花发射器，加上保养困难，稍有受潮就会整批整批地报废。

教廷的火焰魔法比火药威力更猛烈，而且更易于使用，稍有魔法基础就能掌握。

因此，枪械和火药在历史上仅仅是昙花一现，只有博物馆里还收藏着少数模型。

罗夏并不想教，这个世界充斥着机械与魔法，冷兵器冶炼已经登峰造极，魔法发展也在欣欣向荣，热武器算是自己唯一的杀手锏和依仗。

而且自己以前还抢了北卡罗林家族的东西，虽说现在是站在同一阵线了，但谁说得清侯爵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艾莉开出一个诱人的条件：“我可以从零基础开始教你使用魔法，所有藏书都可以让你随便借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