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父皇因何而死?”
“陛下自戕而死。”
秦时宴如实回答。
得到回答,虞书意先是震惊了一下,虞书意大吼一句,脸上怒意愤然而起。
“秦时宴你可知罪?”
秦时宴闻言,撩袍跪地。
“微臣知罪,但微臣不得不反。”
“好一个微臣知罪,不得不反?现在你秦家军是天下万民心中的大英雄,而我虞家众人,则是这祸国殃民的罪人。秦时宴你可知道,你反的是谁家天下?”
虞书意重重拍案。
“微臣知道。”
“你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道理?算了,身为天子,我父皇为君不仁,愧为天子之道。而你身为臣子,不忠不义,有愧皇恩,但不愧于天地百姓,只是……”
虞书意顿了顿,眼中似有热泪要落下。
“秦时宴年后就是我们的大婚了,你为何不在等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你可知你出征前对本宫说了什么,你叫本宫等等,耐心等等,如今你为何不在等等呢?你把本宫置于何地,你把我们置于何地?”
她的驸马,大婚前夕,逼死她的父皇,夺了她虞家江山,呵呵,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微臣对不住公主,任凭公主处置。”
虞书意笑了笑,脸上的讥讽再也隐藏不住,两行热泪,粲然落下。
“本宫哪敢处置你,本宫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本宫这个前朝余孽,如何敢处置秦大公子。”
虞书意一声冷哼。
“只要你愿意,你还是公主,最尊贵的公主,一切如旧。”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就告诉本宫,你打算如何处置本宫。”虞书意擦干脸上的泪水,眼神平淡。
“若你愿意,一切如旧。”
秦时宴还是那句话。
“本宫不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亦是如此。男子十五岁以上,处已问斩,而女子轻则发配边疆,重则……”
“不要说了,本宫知道,只是大公子忍心,本宫去那种地方吗?”
她就不信,秦时宴敢。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不容情。”
秦时宴跪的笔直,说出来的话,就和他的动作一样。
“秦时宴你永远都是你那一套,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永远如此死板,从不曾变过,本宫当真没看错人,为自己选了一位刚正不阿的好驸马。”
秦时宴是知道她哪里痛的,哪里痛往哪里扎。
“秦时宴本宫走了,你我就结束了,你可知道。”
“恭送公主。”
秦时宴口吻刚正,似乎眼前人不是自己即将要成婚的未婚妻,而是一个真正的前朝余孽。
见他如此云淡风轻,虞书意紧握手掌,攥成拳。
“秦时宴你对本宫可有一份真心?”
虞书意又问,眼神直视,生怕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而后者脸上,还是那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身为臣子,秦时宴对公主问心无愧。身为公主的未婚夫,是秦时宴不好。”
“你除了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嘴里永远吐不出一丝真话,你没有一点人情味,本宫到底在指望你什么?秦时宴本宫走了,本宫倒要看看,你踩着本宫往上爬,能爬的有多远。”
虞书意拉过渺渺。
“走,别脏了眼睛。”
“护送公主离开。”
秦时宴吩咐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