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心，听者有意，华青心中一甜，羞涩地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我起身说：“明天我就通知些长老，让弟子们跟华青走。之后，我就离开。”

“清轩兄又要走了吗？” 华青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匆忙起身。

“你不离开不行吗？” 我微笑道，“说什么呢，当然是为了寻求更强大的力量。”

华青愣住，震惊地说：“更强的力量？清轩兄要去哪里？”

我深呼吸一口，目光锐利道：“黑海。”

华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黑海？那个……地狱般的无归之地？”

我惊讶地看着她，心想：“去黑海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它显然改变华青的表情。

“很严肃，非常严肃！” 华青认真地说，“星空中有大洋，凌空于裂隙之间，彼此相连。天河之外，忘川之流，总牵涉着阳间阴间等四大海洋，

其中黑海穿梭苍穹，在星球间的引力影响下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在这四海之内，环境极恶，大多数尝试闯海者都无法生还，唯有黑海，汇集了大量的修士，缘由别无他——只为那个…… 天宫，吸引天下豪杰趋之若鹜。

“那个……清轩兄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涌向黑海去突破那个境界吗？” 她看向我。

我点点头：“因为上古瑶族的传说，据称开天辟地之时，宇宙内便存在一阳，被世间的强者击坠，穿过时空，落入无垠的黑海深渊，打碎了天宫的统治格局，

极大地提升了从黑海突破天位的几率。”

华青频频点头，继续说道：“似乎清轩兄对黑海也了解颇多，不过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尽管上古瑶族确实增加了登位天座的可能，然而其中蕴藏着上古瑶族的诡异力量，会侵蚀经脉和灵魂，造成难以恢复的内伤。即使踏入了天宫之位，也会难以前行。”

不仅如此，古瑶力量还能迷惑人，让理智丧失，变成只知道战斗的机器。

这使我诧异，副作用居然这么大，我不禁皱眉道：“然而…仍有那么多赴黑海的人如过河之鲫。”

华青冷笑：“人往往过高估量自身，无视实情中的艰难，或是觉得自己天赋异禀能抵抗古瑶之力。但，不知天高地厚，大多数去黑海的人和其它洪荒水域中的结局一样，都是死路一条。”

我默然，抿了口酒，复述刚才的话：“可去黑海的人依旧如沙之众，多如过客。”

华青面色一沉，急促地道：“清轩兄，如此凶险，真的不愿去么？” 若能得到的代价远胜所冒的风险，成功晋升天宫位的机率本就极高，自然也不会缺状态良好归来之人。

我淡然说道：“那群...能影响天位之宝座者，何足挂齿？” 赴黑海之人并不是不明智，而是有更深远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