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苏宇鸣下人禀报。
“公子,陛下召见”。侍从慌慌张张,跌跌撞撞跑向厅中对苏宇鸣说道。
“好,知道了”。苏宇鸣眉间透露一丝慌张,又瞬间淡定从容说道。
后花园中景孝帝正端坐下棋,李福引着苏宇鸣正往这边走来。
“微臣,苏宇鸣参见陛下”。台下躬身施礼之人,正是苏宇鸣。
“把头抬起来”。景孝帝冰冷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神色。
苏宇鸣缓缓抬头看向高台上端坐着的景孝帝,他虽年轻,但皇家风范十足,威严肃穆的神情十分犀利,凌厉的眼神不由得让台下的他不寒而栗。
“你可懂这棋局布局之道”。
“回禀陛下,微臣不懂,微臣略懂一些舞文弄墨伎俩,对于这棋局布局之道,微臣确实不知”。苏宇明鸣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这每落一棋子都关系到敌方势力的消长,是攻,是守得看手持棋子之人,是用子,还是弃子。若为他方棋子,自然是杀之,弃之。人人都是舍小利,求大利,弃眼前,谋长远,苏卿是个聪明人”。
景孝帝话音刚落,苏宇鸣便跪地说道:“微臣不敢”。
“你可是真心待乐阳,绝无半分私心”?
“微臣待公主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亲,微臣绝不让公主受半分委屈”。苏宇鸣以汗流浃背,额头的汗珠顺势滴落在地上,但他神色依旧,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张之情。
“当真如此最好,若苏卿三心二意,戏之弄之,朕绝不轻饶”。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
景孝帝说完人已走到苏宇鸣跟前,眼睛直挺挺地盯着苏宇鸣。
景孝帝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像是一种隐忍的杀气,让人心生敬畏,是威胁,是警告。
苏宇鸣退出后花园,站在院外良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仍心有余悸,缓步向公主府走去。
乐阳公主与苏宇鸣的大婚已传遍整个汴京城,人们津津乐道,毕竟是皇家之人婚礼,难免成为人们的茶余饭后谈资。
公主府开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忙里忙外元妃正在安排操持。
阳光洒在宫墙上,一副古代大婚的画卷在这片影中缓缓展开,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公主府内金光闪闪的红色礼服和璀璨的珠宝映射出皇家的气派。
傍晚时分,公主闺房内,公主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红烛高照,喜颜盛开。
随即几个箱子便被下人抬进公主的房间,元妃紧跟在后面。
元妃上前紧握着乐阳的手说道:“乐阳今天真美”。
“皇兄,还在生我的气吗”?
“陛下怎么会生公主的气,你瞧”,元妃说完顺势指向刚抬进来的几个箱子。
“这些是陛下为公主准备的,陛下针对公主平日爱穿戴的金银首饰专门制作而成,由我送来”。
看着这几箱金银珠宝,乐阳心里五味杂陈。
公主府院子里高朋满座,但朝中有身份地位之人均没有到场。苏宇鸣一生新郎官红服。正在来往宾客间敬酒,听到有人上前敬酒时说道:恭喜驸马爷,恭喜驸马爷。这几句话对苏宇鸣很是受用,他嘴角上扬,眉目舒张,眼睛微微眯起,奸计得逞般的形态,尽显他小人得志的样子。
李泽新坐在人群中看着苏宇鸣大口饮下一杯酒,他神情冷漠,意味深长的看向苏宇鸣,饮尽杯中酒后起身离去。
司徒府内院子里,云燕正在一旁吃桂花糕,玉柔远远看着云燕很是疑惑,便上前嘲讽。
“都什么时候了,二妹胃口还这么好,这是听说你那苏公子与公主成婚受刺激了,所以在这里暴饮暴食泄愤呢”。
“想太多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我怎会为他,你说为了墙边的猫,为这树上的花,为这院边的草,都可以,但我绝不会为他”。云燕道。
“我还真是同情你,苏宇铭抛下你,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却在这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都差点忘了,当初你跪着求父亲成全你和他那个下作地样子”。玉柔道。
“你别太过分”。云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