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柔,你没脑子吗,现在死人了,不是简单的恶作剧。”朱美珍嘲笑池若柔的用词。
“就算死再多的人,也只是恶作剧式的杀人,岛主在玩恶作剧。”池若柔坚持自己的观点,她一点儿都不紧张杀人。
“说得太好了,恶作剧式的杀人,这个用词真贴切。”杨俊赞赏地笑了一下。
“杨俊你还夸她,连你也觉得是恶作剧吗。”关轼没好气地说。
“是有点恶作剧的味道,你不觉得这跟普通的杀人不同吗。”杨俊很认真的回答,“从犯罪学的角度来说,实行这种犯罪的人有一种娱乐的心理。”
关轼无语了,他回驳不了,的确这种杀人方式有点恶作剧,凶手好像在跟你开玩笑。话虽如此,但杀人毕竟是严肃的事,谁也不可以随意糟蹋别人的生命。
“我现在感到很害怕,我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死。”古玉玲满脸的忧愁。
“我已经不想死的事了,现在我只想喝美酒。”朱美珍贪婪地喝着酒。
“活着才有酒喝,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许哲冷冷地表情。
“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乘活着我要多喝一些。”朱美珍扬脖一饮而尽,又拿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古玉玲担心地看着朱美珍。
“我还没喝醉呢。”朱美珍干笑了几下,又端起酒杯喝起来。
“让她一个人喝个够。”古玉玲站起身走了。
其他人也觉得没意思,一个个离开餐厅,最后餐厅只剩下朱美珍,她好像还没喝够,其实她已经醉了。过了半小时,杨俊见朱美珍还没到客厅,他有点担心,便去餐厅看,发现朱美珍醉靠在饭桌上睡着了。
“关轼,过来帮一下忙。”杨俊到客厅叫关轼。
“什么事?”关轼站起身问。
“朱美珍醉倒了,帮我将她抬到客厅。”杨俊满脸的无奈。
关轼有点不乐意,他挺讨厌朱美珍,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回绝朋友的请求,所以他还是跟着杨俊来到餐厅。朱美珍已经醉得不醒人事,连走路也走不了,杨俊抬手关轼抬脚,好不容易将她抬到客厅的地褥上。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关轼发现池若柔不在,他猜想她一定又出去透气了,他也觉得很沉闷于是穿上外套也到外面透透气。其实他对她有疑问,因为被邀请的人都是有罪,他很难想像她有什么罪。
冬夜很冷,四周也非常安静,在冷艳的月光下,关轼看见池若柔立在不远的岩石上,深紫色的大衣衬托着苍白的脸更加白洁,那出尘的表情,毫无世俗的痕迹,这样的女子出现在孤岛,如果不是月光照出她的影子,他真的会认为她是一个幽灵。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害怕吗?”关轼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问。
池若柔没有理他,也没有逃避,好像无视他的存在。
“我们能谈谈吗?”关轼诚恳地要求道。
“因为你是警察,我就要和你谈话吗?”池若柔转过脸问,冷视着他,那眼神象雪剑一般。
关轼被她冰冷的气质吸引了,他本来对女人不感兴趣,因为现在的女人世俗味都太浓了,而眼前这个女人,就象这冬夜的山风一般,冰冷清丽。他无法将这样的女人和罪恶连在一起,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做那种邪恶的事的。
“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被邀请来红骷屋岛,你做了什么罪恶的事?”关轼想用一种柔和的声音,但他发觉自己做不到,没这种习惯,他还是职业性的语气。
池若柔冷冷地提醒他,一个人如果对不该好奇的事物好奇,那并不是一件好事。关轼平静地回答她,这世间有一种人,就是要对不该好奇的事物好奇,他就是这种人。
“我不想和你这种人谈话。”池若柔说着冷漠地望着大海。
“说出你的秘密吧,我们都可能会死,带着秘密死是不是很遗憾。”关轼尽量温柔。
“知道我的秘密你会更感到遗憾。”池若柔冷笑一声。
“你越这么说我越好奇了。”关轼微笑地劝道,“说出来你会舒坦许多。”
池若柔沉默不语,海风吹来,令她裹紧大衣,很纤弱的姿态,他欣赏着。关轼突然感到失落,是因为爱了却得不到爱,她的冷漠好像铜墙铁壁,他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她的内心。更要命的是她是一个带罪恶问号的女人,而他是警察,两者是对立的。
她忽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烟很自然地点上,然后优雅地抽着。在飘逸的蓝烟中,关轼欣赏着,她连吸烟的样子也那么脱俗,看着她优美的吸烟姿态,他改变了自己对吸烟女人的看法。以前他看到吸烟的女人,就觉得她们是堕落的坏女人。
“我以前认为吸咽的女人都是坏女人,看到你吸烟后,我改变了这种看法。”关轼继续欣赏着她吸咽的样子说。
“你怎么断定我不是坏女人?”池若柔挑衅地问。
“没什么,直觉告诉我。”关轼收回自己的视线说。
“男人的直觉通常不如女人敏锐。”池若柔冷视了他一下。
“为什么这样说,你的直觉很厉害吗,那你凭直觉说一下我是怎样的人。”关轼笑道。
“你是个正直的人。”池若柔很快地说出。
“说得对。”关轼接受了她的评定,然后他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喜欢站在黑夜里?”
“因为喜欢黑夜。”池若柔淡淡地回答。
因为喜欢黑夜,关轼忽然觉得她很象这黑夜,带着诡异和清丽,神秘的令人倾心。
池若柔已经抽完烟,她优雅地扔了烟蒂走了。一个人站着也没意思,关轼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