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锁着的,那凶手是怎么进来放针筒的呢?又是什么时候放得呢?为什么要放在你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呢?”吴韵琪盘旋在脑里的问号接连冒出。
“你的问题也太多了,暂时不能回答你。”关轼边说边朝门外走,“现在去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为什么查我的房间,还需要查吗?”吴韵琪不愿意地追赶出来。
“我说过,每个人的房间都要查,这样才公平。”
关轼指了指门锁:“打开吧。”
尽管不愿意,吴韵琪还是听从指示打开门。房间里有点乱,早上起来床铺还没整理,桌上还有女人的护肤品胡乱地摆放着。关轼一边查看一边发出啧啧声,显然是在嘲笑房间的乱七八糟,她自己也觉得挺丢脸的,这也是她紧张查房间的原因。
“我的房间里没有你要找得东西。”吴韵琪看着关轼一脸的不满。
“话可不要说得太早了,你看,这是什么。”关轼从她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针筒。
看着针筒吴韵琪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她太惊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当然,她不是凶手,可是她不明白凶手这样做的理由,栽赃嫁祸放在某个人的房间里就可以了,为什么三个人的房间里都放了,这不合理啊。
“我有点不懂凶手的用意,你懂吗。”吴韵琪向关轼请教。
“这是凶手弄得障眼法,扰乱我们的视线。”关轼冷笑一声。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吴韵琪还是理解不进去。
“如果有人跟你说坏人是穿红色衣服的人,你会很容易找出穿红色衣服的人,如果好几个人都穿红色衣服,你就很难弄清谁是坏人了。”关轼脸上显示迷一般的笑容。
吴韵琪沉默了,她有点理解关轼的话,凶手这样做只是掩盖自己手中的凶器,让人分不清究竟谁是凶手。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消毁凶器,这样不是更方便,她想不通,于是她再次问关轼:“凶手将凶器消毁掉不是更好,又方便又管用。”
“因为凶器还有用到,也就是说他还打算继续杀人。”关轼耸耸肩,“这个凶手是我碰遇过的凶手当中最执着的一个。”
执着!用这个词形容凶手太给他面子了,吴韵琪冷哼了一声,她觉得关轼用词不当。随即她又想问,凶手是谁,他不是说今天会捉住凶手,现在已经发现凶器,那么凶手是不是早在他的意料中了,看他的表情,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她越发着急了。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快点说出来吧。”吴韵琪催促关轼。
“不要着急,凶器还没找齐呢,我不能给凶手辩解的机会。”关轼做了一个稍安勿燥的手势,“我说过今天会捉住凶手的,相信我好吧。”
“你很自信啊,真的会捉住凶手吗,不会阴沟里翻船。”杨俊嘲笑了关轼。
“你不用嘲笑我,等我捉住凶手,你可就输给我了。”关轼从容不迫面对杨俊的嘲笑。
“我们还要不要再搜查。”吴韵琪中止了他们的斗嘴。
“当然,继续搜查。”关轼说着看向余珍,“接下来是你的房间,前面带路吧。”
余珍听从指示带头朝楼下走去,打开房间的门,这是极其整洁的房间,关轼很利索地查看着,最后在衣柜的行李箱里又查出了一个针筒,这是第四个针筒了,每个人都有一个针筒,这个凶手可真的很狡猾。
“我,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珍惶惶不安地看着针筒,她已经吓傻了。
“阿姨,不要怕,这只是凶手的恶作剧。”吴韵琪安慰了一下。
“不,不,这不是凶手的恶作剧,是魔鬼的戏弄。”余珍哆嗦地划了一个十字架。
“魔鬼,我看你才是魔鬼吧。”关轼冷笑一声。
“你在说什么啊。”吴韵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就是凶手,冷血的杀人魔鬼。”关轼犀利的眼神像剑一样划破空间,“她还有一个名字叫索非。”
“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是索非,她……”
吴韵琪想替余珍申辩,可又说不出,因为她知道关轼是不会胡乱判断的,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是有理由和证据的。只是这样的答案太令她惊诧,惊诧之余又是深深的伤悲,她希望他弄错了,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
“你凭什么说她是凶手,针筒每个人都有。”杨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关轼。
“单单凭针筒当然没有说服力,还要加上这些。”
关轼说着将行李箱侧翻,跟别的行李箱不同的是这个行李箱的侧边缝上有个隐蔽的拉链,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打开拉链里面有个空间,他伸手掏出里面的东西,有三个针筒,还有一个类似香水瓶的液体喷雾器。
“这是速效麻醉喷雾器,喷到脸上几秒就可制人麻醉。”
关轼拿着喷雾器朝余珍的脸上一喷,几秒她就昏迷过去了。看着被麻醉的余珍,吴韵琪感到一阵心痛,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杀人魔鬼就是余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