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是娜塔莎吗,这个我知道。”吴韵琪对这事并不吃惊。
“娜塔莎是你父亲早期的外遇,那时候你还不存在。”
“外遇还分早期和晚期吗?”吴韵琪对余珍的话感到吃惊。
“娜塔莎的事你母亲是知道的,但因为很爱你父亲,所以也就原谅了你父亲的行为,而你父亲也表示与娜塔莎断绝关系,这事也就到此为止。”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早的事情,当时你还没到我家吧。”吴韵琪疑惑地问。
“这是你母亲跟我说得。”余珍叹了一口气,“问题是,你父亲并没有痛改前非,几年后,他又有了外遇,这时候你已经被收养,我也来到了红骷屋。”
“这次的外遇我母亲知道吗?”
“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余珍难过得又叹了口气。
“发生什么悲剧了?那个女的是谁?”吴韵琪的心纠紧起来。
“是索非。”
“索非!她不是暮天良的恋人吗?”吴韵琪吃惊地差点叫起来。
“没错,她是暮天良的恋人,但也是你父亲的情妇,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你说得悲剧是什么?”吴韵琪努力平息怒气。
“后来,你父亲和索非的事被你爷爷知道了,然后,他们就杀了你爷爷。”余珍用充满愤怒的语气,“这事被你看到了,他们就封锁了你的记忆。”
这就是记忆的真相,那只手是索非的手,可是为什么不杀她呢,吴韵琪还是弄不明白,难道他们心软了吗,不可能心软的,这两个人狼心狗肺怎么可能心软。问题是记忆的真相并不能澄清现在的凶杀,索非早死了,父亲也死了,他们并不是现在的凶手。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杀爷爷并封锁我记忆的事?”吴韵琪对余珍的话有点不明白。
“我偷听到吴利跟索非打电话,他们在电话里谈到了这些。”余珍自责又自我安慰,“我本来应该报警的,但是我又怕你母亲承受不了打击,她很爱吴利,也很爱你爷爷,如果让她知道是吴利杀了自己的父亲,她该怎么面对这残酷的事实呢。所以,我隐瞒了事情。这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吴韵琪语气里有点埋怨。
“我一直担心你母亲会承受不了。”
“现在告诉我也是件好事,我不用再为记忆的事烦恼。”
“你不怪我吧。”余珍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吴韵琪。
不怪吗,吴韵琪的答案是否定的,这么久的记忆折磨,还有爷爷的尸骨得不到安息,这些都是值得责怪的,但她没有这样说,默默地摇了摇头,不怪是因为她不想余珍难受,对于她来说,余珍现在如同她的母亲,她怎么忍心让母亲痛苦,就算是假母亲她也不忍心。
“谢谢不怪我。”余珍长吁了一口气。
余珍下楼去了,吴韵琪坐在床上直发呆,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余珍的话里,真相来得有些晚,但似乎晚的有道理,母亲如果知道真相肯定是受不了打击的,只是这样让吴利和索非这样的魔鬼逃避了惩罚,还好他们都死了。
知道真相后吴韵琪又犹豫了,明天的催眠还需要吗,反正索非死了,能不能看到手的主人显得无足轻重,但她还是想看到索非,这个邪恶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她十分好奇。明天还是再做一次催眠吧,她希望看到完整的记忆。
吴韵琪打起精神走出房门,楼下客厅里只坐着关轼,何俑和杨俊已经不在,这两个人这么早就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住旅馆是要早点去。她下楼坐到客厅,看着关轼,而他正专心致志得玩手机。
“你还有心情玩手机,你是警察,死了这么多人,你就没有责任心吗。”吴韵琪不满地看着关轼,她对他的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很反感。
“那你说说,我怎么做才像警察。”关轼放下手机看着吴韵琪。
“你,起码思索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吴韵琪闷闷不乐的说。
“好,我告诉你我下一步该怎么走,那就是问你余珍跟你讲什么了。”关轼正经起来。
吴韵琪看了看关轼,大脑里思索着要不要跟他讲,记忆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但关键的几个人物都死了,现在跟他讲有意义吗。这是家丑,家丑不能外扬,但他也不算外人,更何况他是警察,让他知道似乎也合情合理。
“很难启齿吗。”关轼逼问。
“她跟我讲了过去的事,我父亲,不,是吴利,他有两次外遇,一次是和娜塔莎,一次是和索非。和索非的外遇被我爷爷知道了,他们就杀了我爷爷,被我看到后就封锁了我的记忆。”吴韵琪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
“这么说那只手是索非的手了。”关轼若有所思地自语了一句。
“我真的很难想像,这个索非居然既和暮天良相恋又做吴利的情妇,她太无耻了,太……”吴韵琪愤然地想大骂一通又忍住了。
“不对。”关轼又自语了一句。
“不对什么?”吴韵琪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关轼笑逐颜开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开心什么啊。”吴韵琪讶异关轼的笑逐颜开。
“我开心是因为案情终于有了突破性。”
“有突破吗,记忆只是弄清杀死我爷爷的凶手,跟现在的凶手毫无关系。”
“已经知道那只手是索非,那明天的催眠你还做吗?”关轼坐下来问。
“做,我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吴韵琪恨恨地咬牙道。
“我想就算没有倾国倾城,也有沉鱼落雁吧,要不然怎么能勾迷上两个男人。”
“心灵美人才美。”吴韵琪冷哼一声。
“现在不流行这句话了。”关轼也冷哼一声。
“那现在流行什么话。”吴韵琪不客气地回问。
“当我没说。”关轼说着起身又去了密室。
客厅里又冷清清,吴韵琪静静地坐着,心情却不平静,她在想自己的人生,不知道亲身父母,养父养母都死了,而感情,她喜爱上了一个男同性恋者,这些都那么令她颓废,她很想快点改变生活,快点走出死神的阴影,快点结束这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