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时已经买了菜,余阿姨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饭了。”杨俊微笑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去看看菜弄得怎么样了。”
吴韵琪愉快地走向厨房,果然余珍正在忙着弄菜,已经差不多都处理好,只要烹调就可以。从某种情绪上讲,杨俊做事她是挺满意的,很有条理性,也非常完善,买得菜搭配得很好,有荤有素有汤,量也控制得适度,够五六个人吃饱了。
“那个客人是干什么的?”余珍忽然停下手问。
“是心理医师,杨俊的朋友,叫何俑。”吴韵琪简略地回答。
“他来这里干什么?”余珍满脸困惑。
“是来帮我解决记忆问题。”
“你的记忆问题一直弄不好,他能行吗?”余珍的表情闪过一丝惊诧。
“不知道,也许行吧,他会催眠术,比普通的心理医师要厉害一些。”
“哦,他要是能帮你解决记忆问题,那真是做了件好事。”余珍继续弄菜。
“是啊,我好期待哦。”吴韵琪开心地抱了一下余珍,“余阿姨,做好菜叫我们。”
“好的。”余珍爽快地答应。
吴韵琪转回到客厅,关轼正在问何俑有关荒墟玫瑰园的事,这个问题也是她感兴趣的,所以她急忙坐到沙发上聆听。但何俑好像并不想谈这个话题,表情有点为难,而这样反而更引起她和关轼的兴致,越发想了解情况。
“听杨俊说,你在荒墟玫瑰园里做过事,是吧。”关轼直截了当地问。
“这世上早已经没有荒墟玫瑰园。”何俑想了一下说,“我去那里做事时它叫沈宅。”
“这没关系,反正你在那里待过,经历过的事可以说给我们听听吗。”吴韵琪请求道。
“也没什么特殊性的事件。”
何俑还是不够坦白,他的话言不由衷,杨俊说过荒墟玫瑰园发生过命案,而他却说没特殊性事件,难道命案还不算特殊性事件?吴韵琪给关轼使眼色,示意他想办法敲开何俑的嘴,这个人比杨俊还要有城府,性格内敛的很。
“杨俊说那儿发生过命案,当时你也在,这不算特殊性事件吗。”关轼开门见山地问。
“命案只说明那里有事情发生,但不算特殊性。”何俑镇静地狡辩。
“你去荒墟玫瑰园做事是为了偷钥匙吧。”关轼越发直接地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贼吗。”何俑并不激动,依然镇静。
“别以为你是警察,就随便审问人。”杨俊抗议关轼的说话语气,他是在替何俑出气。
“我来这里是帮助的,不是受审问的。”何俑淡定得说话,一点儿也不紧张。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弄清楚钥匙的事。”关轼略微缓和了一下语气。
“无可奉告。”
何俑用了四个冷冰冰的字回答关轼,想要敲开他的嘴还真是挺难的,这个人软硬不吃,哄不行,吓没用,又是一个高智商的角色。吴韵琪不由叹了一口气,可能她身边高智商的人太多了,让她觉得自己太蠢了,思路常常跟不上他们的谈话。
“我们大家说话坦诚一点好不好,又不是陌生人。就算是你们俩个拿了钥匙,那也没关系,我并不想争夺它,只是想弄清楚它的用处。”吴韵琪认真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没有你说的钥匙。”
何俑照旧不承认。吴韵琪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很明显他有所隐瞒,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坦白,难道也是为了独吞宝藏?她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她并不想争夺什么,纯粹的只是想知道钥匙的用途,还有一部分是好奇心,好奇这把钥匙是怎么样的。
“你们光有钥匙也没用,还需要七菱星图,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我提供七菱星图,你们提供钥匙,这样双方都有好处,怎么样。”关轼提出了交易的方式。
“我们不需要七菱星图。”杨俊不屑地拒绝了关轼的交易。
“不需要?”关轼锐利的眼神盯着杨俊看了几钞后他的表情变得恼怒,“看来你已经弄懂七菱星图了,是不是?”
“对于智商高的人来说,那个图并不复杂。”杨俊自负地笑了一下。
“你做人太不厚道了,应该改改性格。”关轼冷冷地白了杨俊一眼。
吴韵琪有点听不下去了,杨俊的不厚道让她非常恼怒,这个人居然还有如此阴险的一面,不说出来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有了钥匙又弄懂了七菱星图,这等于得到宝藏了,她不贪图宝藏,但是也不愿意让杨俊得到,所以她有了一个念头。
“我打算将宝藏交给国家。”吴韵琪生硬地说。
“你的话很矛盾,宝藏是你的吗,你没有得到宝藏凭什么支配它。”
杨俊的话让吴韵琪哑口无言,她的确没资格支配宝藏,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没资格,从名义上讲她还是暮淑敏的女儿,也是红骷屋的继承人。他的意思她懂,是说宝藏不是任何人的,谁也没权力支配。
“好了,不要老是宝藏宝藏,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解决韵琪的记忆问题,凭借答案可以尽快捉住凶手。”关轼将偏移的话题纠正过来。
“你这么肯定她的记忆问题跟凶手有关吗?”杨俊用怀疑的口气问。
“我可以肯定。”关轼很自信地回答。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对她的记忆感兴趣了。”杨俊露出感兴趣的微笑。
“但愿我能帮上忙。”何俑也微笑了一下。
这两个人还对视了一下,吴韵琪感到有点恶心,其实她是有些吃醋,她挺喜欢何俑的,所以她不能忍受他们的情义绵绵。转而她又觉得自己脑残了。
“晚饭我不在这里吃。”
这是杨志成对余珍说得话,说完他就出门了,吴韵琪理解他的行为,他是因为何俑,面对厌恶的人是吃不下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