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谁?”关轼好奇地问。
“吴利。”
怪女人恶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人名。又是吴利,吴韵琪再次感到难以接受,她对父亲的认知在一瞬间陌生了,究竟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此刻浑然不知了。怪女人对父亲的仇恨那样强烈,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她想像不出。
“为什么要杀他,他可是你儿子的父亲。”关轼有点不解地问。
“你们想不想听个故事,等我讲完故事你们就明白我为什么想杀他了。”怪女人那丑陋的脸上再次显现出愤恨。
“你愿意讲的话,我们很乐意听。”关轼感兴趣地笑了一下。
怪女人透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眼泪开始讲她的故事。她叫娜塔莎,红骷屋的创始人格尔曼是她的祖先。有关红骷屋的秘密只有格尔曼的后代知道,但是他们无力购买回红骷屋,只能装神弄鬼的吓走买下红骷屋的人。最后红骷屋落到了暮姓家族手里,奇怪的是这个家族的人似乎知道红骷屋的秘密,一直坚守着不畏恐吓。
娜塔莎的母亲临死前将与红骷屋有关的图给了她,同时也将夺回红骷屋的使命转交给她。为了完成使命,她接近暮淑敏的丈夫吴利,开始只是勾引但后来她竟然爱上了他,她希望吴利弄死暮淑敏再和她结婚,为表示忠诚,她将图给了吴利。可是,她并不清楚吴利这个人,他得到图后下迷药迷晕她,然后放火烧死她。
所幸那天下了雷雨,火势不大,她被人救了出来,命是保住了,但相貌和声音却毁了。当时她已经怀孕,为了复仇她忍受着身心双重折磨生下儿子。等维克多长大成人后,她将复仇与使命交托给儿子,可没想到吴利已经死了,所以复仇也就没必要了。但是他们想拿回图和红骷屋,就借着吴洁雇员的机会让维克多进入红骷屋。
维克多经过一段时间的洞察,他发现暮淑敏是一个通情达理,很有修养很有品德的人,于是他将自己的身世与祖宗使命告诉她,暮淑敏相信了他的话,并答应会给他一个交代。果然,通知了第四代人员来商量这件事,可是,就在这时暮淑敏死了。
听完怪女人的故事,房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沉默是因为心虚,如此仇恨的遭遇换谁都会想要报仇。所有人当中最为心虚的自然是吴韵琪,她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的羞愧,平日里温和友善的父亲竟然是如此卑劣冷血的人,她真的难以相信。
“你知道索非这个人吗?”关轼打破沉默问怪女人。
“不认识。”
这是怪女人的回答,太简单的回答令关轼有点沮丧。现在基本上排除怪女人是凶手,所以索非是目前最有价值的线索,如果打不开这条线索之门,破案又会陷进死谷。凶手当底是谁真的令人摸不着头脑,杀人悄无生息,幽灵般的复仇咒语,这一切都会让人产生鬼魂索命的阴暗思想。
“凶手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怪女人恶恨恨地问。
“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关轼尴尬又心虚地回答。
“神啊,帮帮我吧,让我找到凶手替儿子报仇啊。”怪女人仰头怒吼。
“可能你要失望了,凶手也许不存在,是诅咒杀死你的儿子。”王勇益冷漠地说。
“诅咒!”怪女人瞪了王勇益一眼,冷笑一声,“我是格尔曼的后人,他会诅咒我的儿子吗,简直是胡言乱语。”
“既然你是格尔曼的后人,那应该知道宝藏吧。”刘茜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怪女人的表情,她想看清楚对方会不会如实回答。
“你问这个问题是何居心,难道你想要宝藏。”怪女人冷冷地看了刘茜一眼。
“我要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宝藏。”刘茜不怀好意地笑。
“我无可奉告,顺便警告你,不要打宝藏的主意,它不属于你。”怪女人不客气地说。
“你这个人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说话这样无理。”刘茜生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想要听有道理的话吗,那好吧,我说给你听,只要你帮我捉到杀我儿子的凶手,我就告诉你宝藏在哪里,这样说你满意吗。”怪女人挑衅地看着刘茜。
“我……”刘茜没勇气反驳,也没勇气答应。
“这个凶手很狡猾,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捉到他的,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合作,这样捉凶手会容易一些。”关轼尝试着说服怪女人。
“和你们一起!也许凶手就在你们中间,我可不想找死。”怪女人一口拒绝了关轼。
房子里的人再次沉默,这种沉默是不和谐的音调,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每个人都在猜测凶手是谁。如果不是鬼魂复仇,凶手就一定是房子里的某个人,外人是无法如此方便快速的杀人脱身。究竟是谁呢?谁可以不露痕迹的杀人?吴韵琪大脑里的问号越涨越大,她开始怀疑每个人,还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凶手不杀她呢,而只是将她催眠。
“说说红骷屋与地下迷宫的暗门吧。”杨俊打破僵局问怪女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怪女人冷漠地拒绝了杨俊的要求。
“你想找出杀你儿子的凶手,我们也想找出杀亲人的凶手,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不管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但方向是一样的,目标是相同的。”关轼提醒怪女人,现在破案是共同的目标。
“凶手不在地下迷宫。”怪女人的表情有点妥协。
“我们必须更多的了解红骷屋,这样才能更快的查获凶手。”关轼紧咬不放。
怪女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站起身,示意大家跟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