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会,就算死了也要有尸体。”关轼用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她应该还活着,在红骷屋里有可能有凶手的同伙。”
“同伙!”吴韵琪惊惶失措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找出这个同伙?”
“你先不要这么紧张,我也只是推测。”关轼安抚了一下吴韵琪。
“是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喜欢推测,所谓推测的好处就是可以让自己左右灵活推脱,正确了就是成功的推测,错误了那只是推测而已,是不是这样啊关警察。”杨俊冷嘲热讽。
“杨俊同学,你很聪明,但不要将聪明用在嘴皮子上。”关轼也冷嘲热讽。
“论聪明,我可比不上你,首先我可不会推测。”杨俊温和的语气里却带着点火药味。
“不要谦虚了,读书时你的成绩可经常凌架与我。”关轼冷笑一声。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斗嘴了,我们现在要快点想办法找到吕珊。”
吴韵琪终于忍无可忍,他们两个的针锋相对在她看来是无理取闹。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是可笑的有时候是可气的,反正做为女人,她对他们的友谊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现在只关心吕珊的生死。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我想她可能不在红骷屋了。”关轼为难地皱起眉。
“她能去哪儿,外衣和皮靴都没穿,这么冷的天,她在外面待不了的。”吴韵琪不接受关轼的想法。
“我说得不在红骷屋并不指她去外面。”关轼解释了一下。
“那她凭空消失了?”吴韵琪苦笑了一下。
“她的衣物都还在,说明她的消失是仓促的,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遇了袭击。”杨俊开口发表看法,“红骷屋很神秘,可能袭击者将她捉到我们还没发现的空间里。”
“还没发现的空间?你是指红骷屋暗藏密室。”吴韵琪冷静下来想了一下,“那现在,我们是不是一起找找密室。”
“就我们三人找,不要惊动其他人,因为他们都很可疑。”关轼补充了一句。
那些人存在着可疑点,红骷屋里有图谋不轨的人,甚至还不只一个,仔细想想,住在红骷屋里的人,除了弱智的杨雅,其余的应该全都知道宝藏的事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待在可怕的红骷屋里?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宝藏的事?”吴韵琪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母亲说过她朋友的家族里有个祖上遗愿,至于宝藏和祖上遗愿的内容她都没说,我可以发誓。”关轼坦荡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是知道的,但关于宝藏的线索与下落我并不知道。”杨俊也坦白了一下。
听了他们的坦白,吴韵琪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挺委屈的,做为红骷屋的第四代,她的母亲居然什么都不跟她说。现在母亲死了,宝藏的归属成了凶手杀人的理由,她茫茫然的被卷入到这场危机里,她真的很想执问母亲,为什么把她这个女儿当成陌生人。
“别管宝藏了,我们要先保住命。”关轼似乎看出她的内心思路安慰道,“你母亲没跟你说是不想你有危险。”
“也许在她眼里我只是个陌生人吧。”吴韵琪郁闷得想哭。
“她是爱你的,这点我看得出,我在红骷屋的时候,她不管你回不回来,你的房间她总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所以,不要自寻烦恼了,她不跟你讲宝藏的事,是因为她……”
“好了,你们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吴韵琪不等杨俊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正如关轼说得,我们现在先保命。”
“凶手会把我们都杀死吗,关警察。”杨俊推了推眼镜,不太诚恳地问。
“很难说,如果他杀上瘾了,那我们就危险了。”关轼的语气居然轻松。
“说话的语气这么轻松,你是不是知道谁是凶手了。”杨俊不太信地看着关轼。
“谁是凶手我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凶手就在红骷屋里。”
关轼不动声色的说话却令吴韵琪大惊失色,红骷屋里面存在着凶手,单凭这点就够她崩溃了。她还有一点不明白,母亲做为A支线的唯一继承人,家谱册应该在母亲手里,为什么它会落在吕珊的手中呢?这点很奇怪。难道是吕珊偷了家谱册,还是母亲将家谱册送给吕珊?红骷屋有四个接班人,吕珊已经失踪,他们三个也相当危险。红骷屋最后没有接班人的话,它将落入谁手呢?
“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凶手会不会就是最后受宜人。”吴韵琪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以这样想,凶手杀人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宝藏,最后可以得到宝藏的人是最值得怀疑的。”关轼表示赞成。
“那如果,凶手不是人呢?”杨俊冷冷地插进一句酸话。
“我没有听错吧,像你这样的高智商者也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不是人,你想说是诡异的诅咒吗。”关轼冷视了一眼杨俊。
“这世间还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诡异,所以我们也不能全然否定。”杨俊面无表情。
“如果真的是诅咒,为什么每次只死一个人,应该大家一起死才对。”关轼反驳。
“一下子全死了就没意思了,诡异的诅咒也是有思想的,它觉得一个个的死才有意思。”杨俊开始打趣关轼了。
“说这样的话只能说明说话的人脑残。”关轼强有力的讥讽了杨俊。
“好了,我们不要动嘴皮子,还是办正事吧。”
吴韵琪出来圆场,她真怕他们两个又吵起来。其实她也有点和杨俊一样的想法,诅咒有时候也是有力量的。现在疑团一个接着一个,失去红骷屋,对于吴韵琪来说不会觉得惋惜,到目前为止,她只看到血腥与罪恶。她无心争夺宝藏,也不想继续家族使命,对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平息宝藏带来的死亡危机,她不想自己也成为宝藏的殉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