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不就有些功底嘛,行舟身手又那么好,你不必多辛苦。”
“心有余力不足的感受,我不想要。”
五阿哥在时遥面前一直是个病人,但他几乎从不显露自己的脆弱。这是第一次,时遥感受到五阿哥的无奈。
“我原以为你心里承受力特别强大。原来也是凡人。”
“我…”五阿哥想说些什么,但没出声,头倚靠在一侧。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了出来。
时遥鬼使神差地伸出小手拍了拍五阿哥的脑袋。
“我会把你治好的,别担心。”
五阿哥抬眸看她,时遥莫名地有些心虚。
又小声补了一句,“我过了年就及笄了,也是个大人了。”
时遥想的是,大人就可以做更多的事帮助五阿哥。但五阿哥心里想的,可就不是这些了。
五阿哥突然开口,“遥遥,你才十五岁,而我已二十三岁,你可嫌我年岁太大?”
“不会啊,多易哥你年纪也不大啊,而且这些年你喝的那些汤药虽没有解毒,但却把你身体保养的很年轻。”
“别叫我多易哥了。”
“为什么?”
“没什么,若你把我的病治好了,我就允许你与本王平起平坐,以后直呼我名字就好。”
时遥撇了撇嘴,“你的赏赐还真特别。”
外面小厮来报,打断了屋内的暧昧气氛。
时安叫二人午后到城郊散心。
原来自从时衡说完舒贵人手信的事情后,时安有意无意向时父打听过好多次,时长生没有上过战场,他不知道夏国与大成的交战内幕。
但时长生说曾听兄长说过,夏国人面色与大成无异,但男子身材更为魁梧,小腿粗壮且脚趾很大。而女子则更为娇小。
时安有一种预感,舒贵人恐是夏国人,那八阿哥则是夏国血脉。
时安想要先行验证,却并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得见八阿哥的腿和脚趾。
如今时父需要上朝,时安便要父亲替她留意八阿哥的行程。
得知八阿哥今日下午要到城郊溜他的那匹爱马,时安想着八阿哥毕竟有了婚约,若被旁人看到恐传闲话,便邀五阿哥时遥二人同行。
时安按照计划,躲在林旁,待八阿哥的马到溪边饮水时,时安假装不小心跌下去。
果然八阿哥眼疾手快,直接拽了她一把。时安想要八阿哥弄湿鞋袜,便用力将他扯住。
八阿哥身子要倒,却又担心时安会磕到溪边的石子,侧过身子膛在时安身下。
这与时安预想的不同,饶是她再临危不乱,此刻也被尴尬得羞红了脸,一时也顾不上仪容。
八阿哥只觉怀中的人用力的跑了出去,一时晃住了神。
待反应过来,在后面喊到“你有没有事啊?”
时安小跑回自己的轿旁,也顾不上告知五阿哥二人,更没心思看八阿哥的脚趾,忙吩咐马夫驾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