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你界越了。”
被唤作不二的男子立刻低头,“主子,卑职知错。”
“我知道我的使命,只是这情不知所起,我如今,只是饮鸩止渴罢了。”
八阿哥队伍前头的马惊了前边的轿子,轿中女子掀开帘子,露出了一张柔眼细眉的美人面。
“你是时安?”八阿哥先开口。
原是时安见墨开公子退至人群,自己也索性归家,不曾想轿子刚起步,前头的马就被惊了。
时安下了轿子,屈膝行礼,“民女给睿郡王请安,恭贺郡王凯旋。”
“小小叛军,算不得什么大仗,既是我的马惊了你的马,那本王就送你回家叭,你上来。”
八阿哥真就是个没头脑的,时安一大小姐,从未骑过马,更何况这是当街,要是时安真上了八阿哥的马,只怕风言风语要传满京城了。
“民女不敢,沿街走走只当看风景了,王爷还是快些回朝,别误了您的大事。”
八王爷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许失礼,于是不再言他。
时安没了马车,孤身在路上走着。时家不算小门小户,但时安和时遥并没什么贴身丫鬟,家中有两个丫鬟近身伺候的,但也只是做些杂活。
时安在回忆刚刚墨开的神色,见到簪子后,他婉言拒绝了,想来公子心思玲珑,看穿了自己,罢了,自己原就不求什么天长地久,只是崇拜与爱慕盈满于心,借此纾解自己的心绪罢。
茶楼上,那双丹凤眼中带了些许玩味,“老八和时家大小姐相识?”
“卑职失察,请殿下恕罪。”
“本来想着时家没什么要紧的,但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他们了。”
男子伸出左手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另一手伸出两指勾了勾,“找个法子试探一下,看老八对这是大小姐是个什么态度。”
入夜,时安辗转难眠,苦于心事无人诉说。不知算不算姐妹同心,时遥也没有安枕,她一心想着五阿哥的解药,半夜又爬起来想到后山寻草药。
京城有名的山共有三座,东阳山、北平山、西落山。时遥常去的后山就是西落山,这山上净是些孤坟,平日里少有人来。
许是没有被人为污染,这山上各类花草很多,因此时遥经常拿着医书古籍前来认草药。
今日月光皎洁,加之时遥带着茯苓壮胆,倒是不怕。
只是茯苓实在贪睡,从山上下来时她已困得不成样子,时遥想了想便带她抄近路,走去时家后门。
为了不打扰家人休息,时遥将茯苓安顿在自己旧时闺房,又想着去把后门插好。
时安听到声响起身查看,便叫妹妹到自己房中,自己去插后门。
时安发现门下被一大石子卡住,便弯腰准备搬走,突然一黑衣人从后方将厉掌劈向她的后脑勺。
而更快的是,另一黑衣人轻功直接夹住伸掌之人,远离时家庭院。
时安搬好石子,重新插上门闩,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后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