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婚旨上只写了时家女,又没说一定是谁,我叫时遥。”
“怎么,你姐姐害怕嫁给我这个万人嫌的病秧子,找了你当替死鬼吗?”
“堂堂五阿哥,又是宠妃的儿子,干嘛要说自己是万人嫌啊,这般自轻自贱可怕会失了男子气概。”
“你嫁进来,是图我的男子气概吗?”五阿哥笑地轻蔑,“还是你以为我到底是宠妃的儿子,所以你能贪得一份荣华?”
时遥从喜床上下来,几步走到五阿哥面前,“我都不在乎,你若不喜我,就晾着我便好,若休了我,于你、于我时家都不好,若阿哥可以照拂臣女一二,臣女自是感激不尽。”
“我这府上人虽少,但不养闲人。”
时遥突然定定地看着五阿哥,“阿哥嘴唇发青,脸侧方青筋较为明显,是有毒素所致。想来这些年,五阿哥应该一直靠药物维持。”
“你。”五阿哥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但时遥却并不惧怕,人在自己的领域总会添几分自信。
“阿哥,臣女自幼熟读医书,也算有几分天分,而且现在已是你的福晋,你该信得过我。”
搭上五阿哥的脉搏,时遥眉头就一直锁住,眼看着她两个眉毛都快拧一起了,五阿哥出声打断。
“你到底会不会看?”
“你这是吃了多少毒药啊。”
看五阿哥没说话,时遥又问“你不会是一直吃毒药来试自己身上是哪种毒吧?”
“你当我傻啊,只是这种毒素太过细微,我寻的大夫都说无法根治,需得找到这种毒,方可制得解药。”
时遥再医书中倒是读过这种方式,到时放血解毒,但此法极险,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这毒也不严重,只是你身体稍微孱弱了些,若有药物克制,苟活到五六十岁也不是问题,你又何必用如此凶险之法呢?”
“你无需管这些,只说这毒你是否能解。”
“现在不能,但有一样,你平日里的补药需得停了,因为这毒素是在你血管中以极细的速度流淌,你平时补药吃的过盛,毒素对加速流到心肺。那可就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到五十了。”
时遥谈及医病时,脸上挂着与她年岁不符的自信与光彩,五阿哥稍稍侧过头,不再看她。
“那你就住在这吧,本王去隔壁房间,明日入宫请安,你也不必去了,本王会想办法和父皇母后解释。”
五阿哥留下这句话就出了房间,不多时,两个侍女进来伺候时遥更衣沐浴。
秋纹瘦些,秋痕则显得圆润了些。
时遥想自己泡泡身子,就叫二人先出去。
“哎你看见没,刚阿哥出去时,脸是红的。难怪说冲喜,这成亲是叫人面色红润哈。”
“你懂啥,那是阿哥害羞了,只是咱福晋看起来太小了,估计阿哥下不去手。”
秋纹、秋痕还在嘀咕,时遥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我为你二人重新起名字吧,秋纹你就叫麦冬,秋痕你叫茯苓。”
“奴婢谢福晋赐名。”要知道主子赐名就是主子认可你的意思,二人自是行了叩谢大利。
礼毕麦冬问时遥,“福晋,奴婢想问一下,奴婢这个名字可有何寓意吗?”
“中草药,麦冬是清热的。”
茯苓笑了出来,“主子是嫌你话多呢。”
时遥看了一眼这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的女人,补上一句“茯苓是消肿的。”
“让你减肥呢。”两人跪在地上笑作一团。
这诺大的安静的五阿哥府上,大概是最能说的两个人被分配给时遥了。时遥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