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方暗仅凭一人之力硬生生与数百名士兵执法者战作一团,被他杀死的士兵或者执法者尸体中总会莫名的钻出一条粗大的血红色触手。
那触手的主体呈现出一种果冻的质感,里面掺杂着各种黑红色的颗粒,尖端的攻击部分被厚厚的生物角质层包裹着,帝国军方的兵器对于接触手而言,只能造成微不足道的伤害。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为帝国军方奏响了一曲华丽的死亡乐章。
方暗的力量如汹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他每一次的攻击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位趾高气昂的指挥官打得节节败退。
然而,尽管指挥官在方暗的强攻之下左支右绌,却依旧凭借着须弥破空甲那同赖皮蛇一般的瞬移能力,顽强地在方暗的手下苦苦支撑着,苟延残喘。
所有人都以为方暗的力量已经发挥到极致,再也无法对指挥官造成更致命的威胁时,方暗却笑了笑。
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轻蔑,几分自信,还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须弥纳芥子,苦海种金莲。”
他的声音低沉,在这片喧嚣的战场上细若蚊吟,却掀起了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波纹。
他刚才明知无法轻易破坏对方的防御,却仍旧毫不留情地持续攻击,可不是毫无缘由的。
【骨血·血肉生莲!】
随着方暗的心声,无形的力量瞬间爆发。
指挥官原本漂浮在半空中那潇洒自若的身影,猛然一滞,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他身上无数道先前被方暗造成的细密伤口,此刻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出惊人的变化。无数密密麻麻、细小如发丝的血肉莲花,借着指挥官的血肉迅速生长。
指挥官的体内,此刻犹如被无数恶毒的孢子寄生的植物,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他想咳嗽,却发现自己连半点血液都咳不出来,因为体内所有的液体都已经化作了那疯狂生长的血肉莲花的养分。
方暗咧着嘴,那肆意张扬的笑容如同夏日的骄阳,怎么压也压不住。
他的目光在指挥官身上肆意地打量着,那眼神仿佛是在嘲讽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
“哎呦,哎呦,不要用这种深仇大恨的眼光看着我,搞得我跟大反派一样,打架嘛,你死我活很正常的,我又没杀你全家。”
方暗的声音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这不是一场生死较量,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方暗漫步在这血腥的战场上,周围是纷飞的炮火和横七竖八的尸体,而他却仿佛是来旅游的路人,怡然自得。
他时不时对着路边还在苟延残喘的执法者踢上一脚,动作随意而又冷酷。
他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血肉生莲会慢慢的将宿主的一切转化为一朵盛放的血色莲花,任他采摘。
那是他的战利品,是他力量的源泉。
方暗随手拉起一个用仇恨目光死死盯着他的执法者,无数黑红色的粗大触须从他身上钻出,如恶魔的獠牙一般,狠狠地扎进执法者的体内。
那触须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贪婪地吮吸着执法者的生命力。
不消片刻,这哀怨的人间又少了一名冤魂。
执法者的身体变得干瘪,眼神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直至彻底消失。
方暗咂咂嘴,仿佛在品尝刚才那短暂而又刺激的滋味。
“还以为你有多无辜呢?凭借家族势力当上执法者,在地方横行霸道,对着自己的权利对别人为所欲为,从你自己的记忆视角来看,就有十余口人家因为你而家破人亡,你们有什么资格用这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方暗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他的眼神扫过那些倒在地上却依旧用仇恨目光注视着他的执法者们。
方暗踩在一个执法者的头上,脚下用力地碾压着,“是因为还没有挥霍够权力吗?”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质问。
“是荣华富贵还没有享用?”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在脚底下响起。
“还是因为刚抢到手的良家妇女没有享受?”方暗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刺刀,狠狠地刺进那些执法者们的心中。
“看吧看吧!蝼蚁们,你们仇恨的目光来杀死我!如果你们能够做到的话,我的灵魂也会为之而雀跃!”方暗张开双臂,仰头长啸,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战。
“只可惜,你们……做不到!”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战场上滚滚而过,震得那些执法者们心头一颤。
方暗迈着坚定的步伐,踩着一个又一个执法者、执法官的身体,一步步走到了指挥官的身前。
此时的指挥官,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他的身体扭曲变形,血肉干枯,就像一幅抽象派的环保艺术家的荒诞巨作。
那诡异的形状,让人不寒而栗,荒诞,诡异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