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奴们看到赵睿这样的举动,都是心存感激,那些被上药的伤员更是嘴里谢个不停,心里似有一股暖流涌过。
哎,这些人。
分明是为赵睿卖命,可最后还得谢着赵睿,微微心酸的同时,赵睿只觉得胸中的怒焰越烧越旺。
灵山寨,山贼老巢。
庆祝的活动已经提前开始进行了。
山贼们大口吃着炖肉,一边牛饮着绿酒。
这些都是山下抢来的,不用花钱的酒食吃起来特别的快活。
这些山贼大多是北地的流民,性子好逸恶劳,凭着一膀子力气,在加上南人的软弱可欺,他们才扎寨于灵山,平日里就靠着抢劫商队过活。
虽然他们气焰嚣张,但是直接抢到县城里,那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老大薛富贵正搂着一个刚刚抢回来的民女淫笑不已。
“小娘子,嘿嘿,来呀,快活呀!”
身材魁梧的薛富贵一张丑脸泛着酒红,高高撅起的嘴巴透着阵阵的酒臭,使得怀里的少女更是挣扎个不停,发出阵阵尖叫。
可她越是叫,薛富贵就越觉得兴奋。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啊哈哈哈!”
山寨里的第一高手岳宽也来到了酒桌上,他不似其他人那般邋遢,回来之后先去洗了澡。
看着女子绝望的样子,岳宽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这群粗人
“岳宽,来,到我旁边坐!”
薛富贵看见了,赶紧招呼他过来。
“周家吩咐的事,可是办妥了?”
因为要谈正事,薛富贵将怀里的女子推到一边,女子也不敢跑,就觉得山贼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蹲在角落里抖个不停。
“恩算是妥了吧,只是赵家店铺护院众多,没能将铺子烧掉。”
岳宽沉吟一下,给自己倒上了酒。
“什么?怎么会这样!岳宽,你这样分明算不得办妥啊!周家那儿可是特意要求一定烧掉店铺的!”
薛富贵的怪罪,岳宽并没有太当回事,本来自己就算是军中的逃兵,来这里给他一个庄稼汉使唤就不错了,现在怎地还得听什么周家的吩咐。
“岳宽啊,这儿我就得说你几句了,你这样”
他妹的,又开始了。
岳宽承受着薛富贵毫无水准的思想教育工作,脸色阴沉的饮下一大碗酒。
若不是当如自己被监军陷害,薛富贵对自己有收留之恩,岳宽才不会听他瞎哔哔。
看来,是不是得找个时间离开了。
一方面是岳宽不忍对寻常百姓抢掠,另一方面是在岳宽的心里真的没瞧得起这群乌合之众。
万籁俱静的夜里,家奴都睡下,只有赵家祠堂里还点着灯,赵睿不停地拔枪,瞄准,再拔枪,在瞄准
次日,从早晨开始,就陆续有县城里的大户求见县令。
昨日的洗劫,这群大户才是在经济上受损最为严重的,他们纷纷来到县衙,央求着县令派兵剿匪。
人来的差不多了,包括周俊楠还有李管事。
刘县令这才打着官腔悠悠的说道:“各位乡亲,对于诸位昨日的损失,本官深表痛心。只是前些日子征召的乡勇已经派遣至前线,我这里的兵力大大不足啊!灵山寨上几十号人,让我区区不到二十人的队伍如何剿匪,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
山贼这般肆虐,刘县令心里也想着剿灭的,不过力量对比明显,他不禁心生懈怠。想着自己身为县令,也没什么产业,山贼么,只要不来衙门找事,抢点东西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众位大户的来人听了这话纷纷不干了,吵嚷成一团,更是有些带着伤的,就更加的激动了。
眼看形式不受控制,还是一边的周俊楠帮县令解了围。
“刘大人,诸位邻居,在下倒是有个好主意。”
周俊楠高大帅气,风度翩翩,他一出头,众人皆是惊喜。
“周公子,有什么好计策你就快说吧!”
“是啊,我们家店铺都要被抢空了,我要他们山贼血偿!”
“这次一定要杜绝后患啊,山贼日后要是再来抢掠,我们可受不了!”
周俊楠没有受到众人催促的影响,依旧是成竹在胸的淡淡模样。
“既然咱们县衙兵力不够,何不外借呢?我看他赵家家丁兴旺,护院众多,据说还每日操练呢,不如征召他家的护院去剿匪如何?反正那些昆奴都是些贱人,死了也便死了!”
李管事听得一怔,暗自叫道,周家果真是恶毒。
利用众人之愿,再加上县令的权势,逼迫赵家出兵,结果却是损失自负,无论战胜战败,赵家的势力都会削弱,真是绝好的计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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