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项小天揉着惺忪睡眼打开房门。
“项小天,你涉及斗殴,罚五两黄金!”腰挂铜牌的官差冷冽说道。
五两?黄金!
这又缺钱了啊。
唉叹一声,苦着脸交上罚金。
随即拔脚开溜,今天要见人。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项小天来到和江小白约定的李三牛肉馆。
角落里,江小白一袭白衣,亭亭玉立的倩影孤零零的,正自顾自喝着茶。
走近身前,那少女些许稚嫩却绝美的容颜上,生人勿近的冰冷孤傲更甚以往。多日未见,她还是那般清丽脱俗,项小天摇头苦笑。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络,算是青梅竹马。
“小白,你信中那话何意?”项小天坐在桌子对面,直奔主题。
“你...身上...”她瞥了眼项小天,微微蹙眉。
项小天陡地意识到,身上有点脏。
左脚暴露在空气中的脚趾头缩回。
挠挠头起身,曲指弹飞黏在胳膊处的一根鸡毛,胡乱掸了掸,“哎呀,习武之人嘛,些许灰尘罢了。”
“这次遇袭之事怪江家,事发前家族提前得到情报,于是命家中护法私下通知,没想到护法阳奉阴违,自以为是,想着不打草惊蛇来个瓮中捉鳖,悄悄把我带走,在马车里用了替身符,实在抱歉。”江小白满脸愧意。
“我父子二人只是护卫,哪有你身份尊贵...”项小天声音有些讥讽,被当做弃子,任谁都不好受。微弱的不满,像釉面上细细的冰裂一般,那一瞬间浅淡的布满全身。
“对…不起…”
良久。
“这跟父亲不是我生父有何关系。”
“事发后,父亲派人查探,最后推测,袭击之事可能假意是我,实则目标是你和项叔!”
“呃!”项小天冷汗涔涔。
“我父亲也觉得此事匪夷所思,便透露了当年一事。”
江小白将青丝捋至耳后,继续说道:“你生父当年回来说他有大敌,只能将尚在襁褓中的你交于你叔,并让你叔放弃修行,一生只待北临城将你抚养长大。”
“父亲是我叔...”项小天喃喃自语。
“其实项叔是修士,这次却不知为何执意带你去天星城。父亲推测,以项叔之修为替身符之事他肯定知晓,只是大意失荆州,没想到对方其实也针对你俩,还动用了上品灵器破魔灵箭。”江小白尽量语气平缓。
项小天呆滞原地。
良久,他深吐一口气,“自幼父亲教我习武,从未跟我谈及修仙之事,我也一直以为他只是普通护卫。”
他隐隐觉得,可能是自己执意要离开北临城,害了父亲,让他心中很不安。
项小天在犹豫,不知该不该将异宝实情告诉江小白,最终还是吞在肚里,此事关系重大,听她描述江北都不知此事。
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道:“知道我父亲是修士的有哪些人?”他捏紧双拳,“无论是谁,此仇必报!”
江小白迟疑了一下,“我父亲,我哥江彦驰,还有你生父...”
生怕项小天胡乱猜忌,赶忙说道:“我父亲绝无可能,不然不可能跟我说这些。我哥...我哥...”
江小白急得不知如何辩解,平日的冰冷气息早已不见,慌乱神情尽显。
良久,项小天缓缓吐出几个字:“不是你哥。”
她长舒一口气。
项小天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只是匪夷所思,生父要杀亲儿子和亲弟弟,这是哪门子的破道理!
“父亲说,不管事实怎样,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实力太弱,如此强敌你远非敌手!”
尚未开灵,还没修行,就有如此强敌窥伺,这滋味实在...
“你过两天跟我一起开灵吧,今年马上开学了...”
“我...钱不够…”
“缺多少?”江小白掏出包裹。
“五两…黄金。”
一番言语后,项小天抚摸着怀里沉甸甸的五十两金锭,爱不释手,满足地猛吸一大口...
小白的味道,哦不,金味儿!
终于再次凑齐五十两金子。
过两天就开灵了,识海中灵根真的被阵法封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