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怔怔的看着口若悬河的儿子,她的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这是天天看着的儿子吗?他只有十六岁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得不说儿子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们单位那么多人下岗,能用的人很多,而儿子说的这条路一点也没有问题,虽然荆城只是一个普通的城市,四线城市,但它毕竟是地级市,下面还有好多的县,这毕竟是一个还算大的城市,虽然比省城低一级,但也是个有工业城市,有着化工厂,冶炼厂等大型国企,这个城市不穷。
“妈,你听我的就行了,赶紧去办吧,等其他人办起来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刘之一看着自己的母亲,现在城市才刚刚开始建设,一切都是机会,让他们觉得建材生意好做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城市建设,而看到别人都赚钱的行业一定不是好行业,刘之一很清楚,最赚钱的生意一定是别人最少竞争的行业。刘之一没有兴趣管母亲是不是惊讶,现在最重要的是劝说吴静不要做建材生意,不要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增加额外的负担,让吴静做她能够做的事情才对,看似简单的生意,最少也要几年的磨合,吴静才能够搞清楚,只要让家里变好起来就够了,让父母不再缺钱就够了,贫穷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难受的时候会让你痛不欲生。
“好好吃你的饭,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吴静给了刘之一一巴掌,没有再说什么,刘之一没有敢再劝下去,如果吴静不愿意做,自己也不能够强求,但自己手中还有王炸,找个事情一样可以发财。
刘之一没有再坚持什么,中午在吴静的监视下,老实的睡觉,然后上学,下午的时候,刘之一将全部的时间都放在看书上,听老师讲课他没有什么兴趣,很多内容他只是需要熟悉一下,高中的东西还没有丢的那么多,需要时间温习,这个时候的课程实在太重了,为了保证升学率,不但晚上要上晚自习,早上还有早自习,也不知道这一点点的时间能够改变什么,老师总是用一天花费十五分钟,一年就会多出七天的时间这种算法来教育他们,对于现在的刘之一来说,他更愿意将时间花费在休息上,这七天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天生聪明,他们学习好你根本跟不上,勤能补拙只是用来安慰弱者,学渣无论如何努力也不是学霸的对手,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学渣也有能够成功的人,只是因为社会而让每个人变得不同,要不也不会有土豪这个词。一个星期上六天半的课,一个月只有一个星期能够休息一天半,这点令刘之一深恶痛绝,但偏偏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一切都是以考试为中心的绝对的应试教育,哪怕二十年后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因为大家相信高考是改变人生命运的唯一转折。
刘之一变得沉默寡言,花费时间看书,杨艺感觉好像认识了完全不同一个人,这和刘之一以往神游的状况完全不一样啊,刘之一现在要做的就是熟悉功课,多多练习,对于在外企混过的刘之一,英语也没有那么难,只是要增加自己的语法等训练。
晚上回到家,刘之一拿着自己的小本子悄悄的记下自己还记忆着的事情,他知道父母一定会翻他的日记,所以他也没有打算将小本子放在隐藏的地方,而是做成习题册放在不起眼的课本中,包上书皮,和旁边的课本看不出什么差别,特意的用英语来书写,只写简要的语言,也会让父母摸不着头脑,他们根本看不懂英语。
“之一,这周是月休,明天早晨你跟我去卖鱼,赚到钱,我分你一半。”李戈走在刘之一的旁边小声的说,“我家里弄了点观赏鱼,我们周末在后门摆个小摊,做社会实践。”刘之一特别佩服李戈他们家,他们家很小就开始培养李戈的能力,他们家本身就比较富裕,也经常锻炼一下李戈,毕竟李戈是他们家唯一的独苗。
“行,早晨几点到你家拉东西?”刘之一本来不喜欢这种事情,家里人不会同意,特别是自己的老爸还在李戈的手下的手下干活,刘大红在面子上抹不开,刘之一倒是没有这种想法,他喜欢这种和李戈过这种无聊而平静的社会实践。
“明天旁边的公园肯定人不少,我们早点出发,八点你过来,我们这边过去也就半个小时,九点半之前我们占个小摊位就行。”李戈说的位置就在医院旁边的小公园,李戈的父亲是医院管理后勤的副院长,而自己的父亲是后勤一个小班长,刘大红是个一般正直的人,虽然偶尔收点小红包,但大体还是勤勤恳恳,他们医院旁边隔着一条人工小河就是一个公园,每到周末来游玩的人就特别的多,这里面有很多孩子玩的设施,周末非常热闹,而且这个时候城管一般不会管的很严,只要不影响交通,他们也默许默许在周末有人过来做做生意,李戈就是选择这个时候和刘之一出来摆摊,赚不赚钱是小事,锻炼一下。
两个人算是从小的玩伴,李戈很信任刘之一,也比较喜欢和老实的刘之一在一起,刘之一知道他一定是叫上自己,毕竟自己肯吃苦。
晚上上完晚自习,两个人约定好细节,刘之一早早的回家睡觉了,学习是很累的,只要没有作业,刘之一都会选择锻炼一下再睡,这个时候还没有后来那么严重的雾霾,晚上还可以在家属院旁边的小操场跑跑步,刘之一选择了跑步和做俯卧撑,他痛恨后来自己70kg的体重,身高不到一米七,体重那么重,走路都喘气,体形可是吸引异性的第一要素,身体的肌肉线条漂亮,自己看着也自豪,晚上刘之一都会跑跑步,做做俯卧撑,再拉拉单杠,做点简单的器械训练,这个时候还没有健身房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