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看。”
“柔儿一切你都不能动。”
“她的一切原本也不是我能撼动的了的。”叶景澄盯着孙氏的眼睛,“母亲,你要知道,我只想和我的婢女安安分分在相府谋生,你们不来惹我,我也绝不会惹事。”
“好,记住你说的话!”
“一言为定!”叶景澄将一枚丹药塞进她的嘴里,“解药!另外的我自会定期送到您院子里。”
孙氏站起身来,在婢女的搀扶下,带着一群家丁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晚兰苑。
“惜花,帮我扶碧容进屋。”叶景澄见孙氏走了,连忙同惜花将碧容扶进屋里,她想到上一世碧容就是这样香消玉殒,那时叶景澄战战兢兢的不敢反抗,她虽有一身医术,看挣不脱几位嬷嬷,被生生的在身上刻下一个‘娼’字,还硬生生将她的守宫砂剜掉,而她也没能救回碧容,既毁了自己的一生,也失去了对自己最好的人。
这一次,绝不能重蹈覆辙。
碧容,你要挺住!
月开站在门口看着为碧容处理伤口的叶景澄,难怪主子会看上她,这女子当真与她人有些不同,即使面对今日这样的场面,她面上都是一副镇定从容的样子,与往日里毛躁的模样判若两人,而此刻她面上的焦急,是对重要之人的在乎。
谁家的小姐将自己的丫鬟的命看的如此重要?
她在院子里送了一封飞鸽传书,便回去帮忙了。
叶景澄为碧容处理好伤口后,发现她开始高热,正在她为此焦躁不安之时,门口传来清冷的声音:“生息丹,可救她。”
惜花和月开在屋里请安,叶景澄当即走过去,从他手里拿了那只白色瓷瓶,说了一句:“多谢。”说完,她倒了一枚放在手心里喂给碧容服下。
屋里,惜花和月开在照料着,院子里。
顾裕年坐在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景澄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说道:“谢谢你,王爷。”
顾裕年转过身看着她,她的左脸红肿,他又拿了一只玉色的药鼓出来,“玉肌膏,对你的伤有用。”
叶景澄看着躺在他手心里的药鼓,药鼓的盖子上挂着一串蓝色的小穗子,很是别致。她眼底划过一抹黯然,随即笑着说:“王爷,我自己就是医者,这些东西我不缺的!”
顾裕年锁了锁眉头,他将手抬起,示意她收下。
“就当,你为我针灸的谢礼。”
叶景澄也才伸手去拿那只药鼓,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掌心,顾裕年有片刻的贪恋,但随着她指尖的离开,他的手握成拳放回腿上。
“谢谢。”她将盖子打开,白色的膏体擦到脸上,清凉舒适。
“他不会得意太久的。”顾裕年忽然说着,“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叶景澄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夜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他握住她柔软的手,说道:“叶小姐,我收回上次来你院子里说过的话。”他的目光中全是柔情。
叶景澄怔怔的看着他,心里划过一丝喜悦,但耳边忽然回响起尉迟燕对自己说的话:我不是闹着玩儿,我心悦于他!她猛的抽出手来,连退了好几步,眸光闪烁:“王爷说的什么话,我已经忘记了。”
顾裕年只觉胸口空落落的,她还在怨自己?还是她已经不再喜欢自己?他的薄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夜深了,王爷请回吧!”叶景澄背对着他,“今日多谢王爷的药膏,若往后不是治疗您的伤,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顾裕年瞳孔骤然放大,不要见面?他只是退了一步,就再也无法挽留她了吗?
叶景澄你的喜爱,还真是短暂!
他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她手心的温热仿佛还在他的掌心游离,可此刻却怎么也温暖不了他的心。
叶景澄回到屋里,她靠着门板,胸口闷痛,这种感觉当真讨厌!
“小姐,碧容服了生息丹,正在退热,你可安心去歇息了。”惜花说道。
月开透过门缝往外一看,外头已经没有晔王的身影,见叶景澄面色不佳,不知二人是否发生了不愉悦便道:“晔王府的生息丹寻常人不可得,听闻那是晔王保命用的东西。”
叶景澄愣了一下,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晔王未受伤时,常年征战时有受伤,生息丹有经络重造,止血保命之效。小姐也可放心,碧容定会无事。”
“你今夜倒是话多了。”叶景澄笑了笑,到底是越侯府送来的人,懂得就是比寻常人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