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真是可怕呢……”

“不可怕的，只有你们精准发射十枚共鸣弹就能打死我。”

“……你说笑了。”

“那是事实，不过，离开的机会就在眼前，你还准备呆在这吗？为了这个程序化的文明。”

“……再怎么样都是我的文明，我的出现就是为了文明发展……”

“停停停，我知道了，继续保持你的理想吧，我先走了。”

“嗯……哦，我能问你件事吗？”

“我知道了，1、我没有文明，2、我的确要引发战争，但参不参加由你们决定，在此之前我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你文明的资料。”

……

得到了回答，陈法停下脚步，他抬头，浅蓝的神瞳对上归零平淡的眼瞳。

“它们告诉我……它们只是囚犯。”

语气异常平静，不属于同情，也不属于本意，似乎只是想确认一下。

归零没有回答，他只是移开视线，露出一个沉默的侧脸。

“人类……对于你们来说……究竟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归零露出淡笑：“我不知道我们的答案，但我知道我的，人类对于我来说……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

陈法抬头，以另一种方式‘看’着聚集在地表的平镇居民，他们很安静在站或坐在地面上，他们在等我们……也是在等守护者。

“你准备……放任人类发展吗？”归零问。

陈法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归零，“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人类的一员，人类如何发展，并不由我决定。”

“那你打算用这股力量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给自己定的目标都已经完成了，现在……开始迷茫了。”

归零回头，再次与陈法对视，“你想去星球之外吗？”

陈法摇了摇头，“没有兴趣。”

……

守护者装置内部，陈空如失了神一般缓缓踱步，而他前方的地面突然出现突起，是守护者……

“为什么要……要这样……”陈空艰难张开嘴，问出这个问题。

归零没有回答，但他身旁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法……

在看到这样的陈空后，陈法竟然有些怒。

“你哭什么！那样，才是世界的常态！”

听父亲这样说，陈空顿时愣住。

陈法缓缓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即使是守护者也不能庇护所有人，总有人需要为生活拼上自己的命！”

“……”

轻轻抹掉他的眼泪，继续说：“和平，安定，都需要用鲜血来维持。陈空，世界不需要平镇，而到平镇的人……都是逃离现实的懦夫。”

说着，轻抚他的脸，随后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将其击晕。

还没有什么反应，他的身体就倒在陈法怀里。

这时，陈法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有神，做了什么与你心中的恶相同的事，那请你杀了他。”

说完，看向归零。

……

“他开始了，对吧。”陈法问，他们又回到装置之外。

归零点了下头，“对，他将成为新的主人。”

得到答复，陈法轻声叹气，“归零……我在芳梦·情留下的笔记中看到一段话：当我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就不会再看到芳梦了。”

归零一直保持的淡笑消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人’的气氛突然就变了……

在陈法准备出手的时候，归零终于说话了，“我是装置的守护者，如果情他们的期限到了，他们会消失，而我会失去部分记忆，所以，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过……如果有人成为守护者装置的主人，那么我这个守护者就不需要了，也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