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洲皱着眉头,伸手仔细擦干净秦志远嘴角的血迹,“父亲,先回房”。
秦志远遥了遥头,只恍惚地看着夜雨。
“满儿,你说你娘愿意来接我吗”
秦之洲闻言,抿着嘴,良久才道“母亲从前总要等父亲回家了才安心”。
秦志远闻言,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而后泪水似决堤般模糊了他的视线,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身体一下子滑坐在地上。
秦之洲忙跪坐在地上,扶着秦志远靠在他怀里。
周围候着的奴仆见主人都跪坐地上了,哗啦啦的也跟着跪了一地。
秦智领着大夫回来的时候见到这情形,也不顾一头一脸的雨水,跪着爬到秦老爷跟前,见秦志远又哭又笑,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止不住的悲伤,转头示意身后的大夫上前,“老爷,让大夫给您瞧瞧”。
秦志远却无言,渐渐地收了眼泪,神色颓败。
大夫跪在地上仔细地瞧着秦老爷的脸色,不由皱紧了眉头,伸手探了探脉象,最后冲秦智摇了摇头,又对秦之洲一礼道“四公子,还是先送老爷回房吧”。
秦之洲点头,众人这才有条不紊地将秦老爷扶回了房间。
秦家老爷最终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夜,而秦家长久以来岌岌可危的平衡也在这一夜彻底地被打破了。
当一个护卫急急忙忙跑进秦之洲的院子说有要事禀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
秦之洲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揉着太阳穴,听到小厮用慌张的语调说秦家的琉璃美人煞被偷了时不禁顿了顿,却没说开口说话。
跪在地下的护卫见秦之洲不说话不由更加惊慌,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时节硬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却听门外有人禀报,说是门口有个少年没有名牌,却硬说是四公子的护卫,此时正与秦家护卫大打出手。
秦之洲听了双眼微眯,起身朝院外走去。
秦忠跟在秦之洲身后,心下疑惑,昨天晚上秦老爷一走,自家公子虽有家主印信在手,却仍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地凑上前来找死,好在他家公子不是对秦家全然无意,早就留了后手,虽不至于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却也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好好消停一阵子了。
这惊心动魄的一夜谁有时间注意秦九的踪影啊按理来说,秦九应该昨晚就回来了才对,莫不是送人家凤家小姐送到闺房里去了不能啊若把“色心”二字放到秦九那小子身上,简直是怎么说呢,简直是别扭至极啊。
从秦四公子的院门到秦府大门,秦忠是怎么想也没想明白从昨晚到今天,秦九是出了什么差错才丢脸到需要在秦府门前大打出手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千万别是丢了名牌啊,那样真的太丢脸了。
待看到秦九一身狼狈的和秦府8名护卫在秦府门前缠斗的时候,秦忠真的很想捂住自己的脸。天啊,做为公子的近身护卫,这真太丢他家公子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