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份信函,双手送到帝王面前:“皇上,这是沈尚书送来告假的信函。”
“告假?”帝王头脑初醒的混沌渐渐清明起来,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梦。
他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接过内侍送来的信函,打开看去。
又是病假!
并且惜字如金的多一个字都不写。
萧怀听透出几分气郁,将沈子矜的请假信函丢到一旁:“摆驾,去国公府。”
朕倒要看看,他又在耍什么花样。
萧北焰懒洋洋,带着几分困意,坐在桌边。
顾常欢坐在他对面,提着茶盏为萧北焰倒了一杯茶水:“十七王爷,喝些茶水,醒醒脑。”
萧北焰端起茶盏,喝下一口:“你煞费苦心弄一个沈云在我眼前露面是什么意思?”
顾常欢笑道:“你不喜欢吗?”
“无感。”萧北焰又喝下一口茶水。
顾常欢含笑望着他困意全消的眉眼:“如此就是便是说十七王爷心悦沈尚书了?”
萧北焰点头“嗯哼”一声。
顾常欢又问他:“那在十七王爷眼中‘心悦’又为何意?”
“喜欢咯。”萧北焰耸了耸肩。
顾常欢一直带着笑意:“十七王爷对沈尚书的喜欢是什么感觉?”
萧北焰皱眉想了想:“他很特殊,看似温润却野性十足,所以我想去征服,成为自己的战利品,从中获得胜利的自豪感,嗯,我就是这样的喜欢感觉。”
顾常欢摇了摇笑着,没再多言。
萧北焰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打的什么算盘,想用沈云引走我对沈尚书的注意,你想的美,我对他无感,今日我在朝堂上为他求情,是因为不想让你白白忙乎一场,届时好让我皇兄好生的‘感谢’你一番。”
说完,他起身,“嘶”的发出一声痛吟,起步离开。
显而易见,这位是因为后背受五十鞭刑之所致,疼痛难忍,以致发出痛吟
无论是萧北焰,还是顾常欢都没想到,这次帝王会对一直宠溺的弟弟下手如此重。
就像被当成撒气桶了。
一队侍卫停在国公府大门前,内侍忙去掀开锦缎的车帘。
萧怀廷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
管家忙过来跪拜迎接:“草民叩见皇上……”
“你家主子呢?”
帝王声色低沉,不怒自威,管家惶恐至极,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回道:“主子身体抱恙,在卧室中休养。”
管家的话音未落,帝王托着曳地长袍,已经迈入大门,步履沉稳,熟门熟路地直奔沈子矜卧室而去。
很快帝王便来到沈子矜的卧室门前,他没用内侍开门,亲自推开眼前厚重的门板,放眼望了进去,却不禁蹙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