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是在伤害我,沈子矜伸出手给人取血:“谢皇上体恤。。”
院判忙道:“稍等,下官去取容器。”
药箱里就有小瓶子和刀片,院判很快就取了过来。
他一只手拿起沈子矜的一根细白手指,一只手拿起锋利的刀片就划了下去。
“嘶~”沈子矜被疼的抽了口气,也不敢去看,别过了脸。
只是一道小口子,都不抵稍微刚毅一些的女子,萧怀廷从沈子矜隽秀的侧颜收了回来,视线落向他的手指。
只见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正在向小玉瓶中滴着。
“皇上,”王公公匆匆跑了进来,禀报道:“十七王爷背着一把剑,向着宫门跑去,说着从此要浪迹江湖。”
沈子矜迎上几分快意,这是被狗皇帝惩罚禁足,生气了,要离家出走。
“多大了,还叫人不省心。”萧怀廷起身:“朕去瞧瞧。”
说罢,人大步离开。
沈子矜望着帝王走出寝宫,忙与院判道:“我贫血,再滴下去,我会晕倒。”
说着,沈子矜扶着额头,身体晃晃悠悠起来,一副我要亏血晕倒的模样。
院判忙收了小玉瓶,将其盖子拧好,送到沈子矜手中:“下官有事先走了,皇上回来,劳烦沈尚书将它交给皇上吧。”
沈子矜在外人眼中是一副随时随地都可能挂掉的印象,尤其院判曾给沈子矜医过病,更了解他活不久的事情。
人怕贪责任,忙撤了。
沈子矜一个人在寝宫中无聊,便将小玉瓶揣到兜里,想出去吃瓜,看看帝王将萧北焰逮回来没有。
他出了寝宫,走了一段路遇见了魏冉。
魏冉手中提着好几个死耗子。
见此,沈子矜朝他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闻听沈子矜的夸奖,魏冉摸了摸后脑勺,傻笑起来。
沈子矜继续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沈子矜忽然顿住脚步,忽然想起岳程与他说过的话——不要让旁人取到他的的血。
岳程既然如此说了,他便不得不防,谨防出现一些无法控制的意外。
想到此,沈子矜拿出那只小玉瓶:“我该如何找借口不把这血给狗皇帝呢?”
“没拿住打碎了?”
沈子矜马上摇头否定:“他会让我再取一次血。”
他正绞尽脑汁想着,余光瞟见地上的一只老鼠。
是一只死老鼠。
应该是刚刚魏冉掉的。
萧北焰没等到萧怀廷过来抓他,人就骑着马匹,溜出了皇宫。
萧怀廷倒是不担心这个小魔王会遇到危险,毕竟没人敢动帝王最宠惯的弟弟,他是担忧这小魔王闯祸。
他派了暗卫去追寻,但就是不知道能否顺利追回来。
萧怀廷心里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办,便不再浪费时间,折回寝宫。
他一回寝宫,就看到沈子矜恭敬的候在那里。
视线下移,定在沈子矜手中握着的小玉瓶上。
“皇上,十七王爷劝回来了吗?”
沈子矜佯装一副为帝王忧心的模样:“您也别气他,他现下不了解您的良苦用心,将来一定会了解的。”
将来要多久?萧怀廷被沈子矜这么一劝,直觉脑瓜仁更疼。
沈子矜说完话,走近帝王,将手中的小玉瓶双手送了过来。
萧怀廷接过小玉瓶,将它紧紧捏在手中:“已经到了晚膳时间,沈爱卿便留下来同朕用晚膳吧。”
又是一顿吃着索然无味的山珍海味,沈子矜拱手:“谢皇上。”
萧怀廷吩咐内侍:“带着沈爱卿先去紫阳殿,朕处理些事情就去。”
紫阳殿是帝王用餐的地方。
随后,帝王看着内侍带着沈子矜离开寝宫,来到桌边,将小玉瓶中的血倒出一部分,紧接着拿出银针刺破自己的指腹,滴了一滴血上去。
帝王凝神,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融合在一起的血液之上,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摊鲜红的液体。他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似乎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针落可闻的寝宫中,帝王好似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他的心跳照比平时要快上许多。
紧握的手心中,沁了一手心的冷汗。
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融合在一起的血,终于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