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吓出一身冷汗:“臣会倾尽所能,阻止沈尚书现下安然。”
说着,一滴冷汗从他额上滴了下来。
他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
其他御医已经将殿门推开,候在一旁恭迎帝王。
萧怀廷进入殿中,来到沈子矜的床边。
沈子矜还在昏迷,脸色毫无血色。
御医已经搬来一把舒适的太师椅。
萧怀廷落座,视线一直定在沈子矜的脸庞上。
御医内侍都已经退了出去。
此刻,殿中只有萧怀廷和昏迷中的沈子矜。
他伸出手,指腹落在沈子矜的脸颊上:“今日这一场戏便是你在日记中写的“放长线钓大鱼!”
修长的手指缓缓在沈子矜脸颊上游弋:“但你需要醒来,才算赢了这一局,否则大鱼被钓了上来,渔夫却落了水,结果还是输局。”
萧怀廷手指拂过沈子矜微弱的鼻息,定在他柔软的唇瓣上,细细摩挲着:“风信堂已经寻到良医,只是他在赶往皇城的途中,需要些时间。”
余光瞟见沈子矜身上盖的被子里有微动,萧怀廷蓦地把手收了回去。
确定沈子矜并未醒来,继而掀开被子看了过去。
是那只小狗崽子。
“旺财!”萧怀廷将小狗捞了出来,拿在手中端详。
旺财老老实实,可怜巴巴的缩在帝王手上,再没了金銮殿中那副凶巴巴。
“原来是个狗仗人势。”
“你主人昏迷不醒,你便不敢嚣张。”
萧华廷望着旺财,想起沈子矜那一副不顾一切去救它的模样。
“朕以为他只是利用你,不会顾及你死活,不曾想他险些舍命去救你。”
旺财狗眼窝在爪子里,不敢去看帝王。
萧怀廷似是想起什么。
这狗是公还是母?
想着,他抬高捞住旺财的手,要去看。
“皇上,不要摔死旺财。”
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萧怀廷垂眸看了过去,正对上沈子矜闪烁着泪花的桃花眼:“求您,别杀旺财。”
沈子矜一醒来,就看到萧怀廷拿着小狗的手举了起来,自然要误会萧怀廷是要摔死旺财。
萧怀廷又一向冷傲,不会向沈子矜解释。
“下次不要将它抱到宫中来,朕厌弃这些带毛的东西。”
说完,萧怀廷将旺财放回床榻上。
“谢皇上开恩。”沈子矜坐起身,要下床,却听萧怀廷道:“不必行礼。”稍加停顿:“朕来是要问你一件事。”
沈子矜抱着旺财:“皇上您说,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怀廷拿出那瓶鹤顶红:“大理寺卿只是联系你一个人?你与他从中接触时,是否发现什么端倪?”
沈子矜将旺财紧紧搂在怀中,他蹙眉想了想,道:“臣有听他说过,他拿出了一百五十万两黄金收买人,可他只给臣一百万两黄金,不知那五十万两黄金要做什么,去向何处。”
沈子矜又道:“贿赂臣的一百两黄金被他存在宏盛钱庄。”
“好。朕会查明那五十万两黄金的去向。”
沈子矜:“臣身体不适,想回府歇着,请皇上恩准。”
“你身体虚弱,不禁折腾,今日便在皇宫歇着吧,朕吩咐内侍给沈爱卿准备一间卧房。”
沈爱卿?他当下没有对他不悦,也是,他刚刚立了大功,沈子矜:“谢皇上体恤。”马上又道:“臣觉得,大理寺卿不能只一个人,他应该有同党,需要查一查与他接触密切之人。”
“朕会派人去查。”说完,萧怀廷眉宇微抬:“今日沈爱卿可是立了大功,朕需要犒赏你一番。”
沈子矜低眉顺眼,谦虚道:“能为皇上效劳,是臣的荣幸。”故意轻轻吁下一口气:“幸而今日臣被人所求,否则以后就没机会效忠皇上了。”
这是在提醒他,他为了效忠他,险些丧命:“这次,朕要好生的嘉奖沈爱卿一番。”他轻敛凤眸思忖片刻:“朕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嘉奖沈爱卿立下的大功。”转瞬问道:“沈爱卿喜欢什么?”
沈子矜从袖兜中拿出一把钥匙送到帝王面前。
萧怀廷不明:“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