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想把人劈开,主要是怕一不小心把旁边跟纸片儿似的人给拍死了。
“清心如水, 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 波澜不惊……”
帝王念着清心诀入睡。
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帝王已经养成生物钟,醒了过来。
该回宫上早朝了。
身旁之人也该去站朝。
“沈子矜?”
帝王垂眸望去窝在他怀中,垂的憨香的青年:“子矜醒一醒?”
他唤着青年,指尖在他脸蛋上掐了掐。
“唔~”沈子矜睫毛颤了颤,随之睁开眼眸。
青年面如冠玉、唇形分明,面庞白皙中透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仿佛初升的朝霞般迷人,他那微微张开的眼眸,似睡非睡,朦胧惺忪之中流露出一种让人心痒难耐的魅力。
萧怀廷喉结滑动,移开视线。
“该去站朝了,再耽搁就要迟了。”
他在跟沈子矜说,也是在跟自己说。
国公府距离皇宫有一段距离,不似他住在皇宫中。
沈子矜仰着俊颜朝男人瞅了瞅 ,道:“我请病假,不去了。”
说完,人趴下继续想睡。
萧怀廷剑眉颦蹙。
怎生竟是有如此懒惰之人。
此月,仅站朝三次。简直荒谬,莫非视其帝王之位为无物。
沈子矜翻了翻身,把头枕在帝王的胳膊上,含含糊糊的说道:“雷大哥我们继续睡吧。”
他不去站朝,但他需要去,满朝文武都等着他上朝呐。
萧怀廷忍着怒意:“我有事要办,你自己睡吧。”
沈子矜睁开眼睛:“我送雷大哥离开。”
再困顿,也不能失了礼仪。
沈子衿拖着病弱的身体,从床榻上爬起来,把锦袍穿好后,想去拿床头几上的药瓶,吃上缓解身体的不适。
“嗯?”沈子矜望着空空如也的床头几上:“我的药哪去了?”
萧怀廷望向沈子矜迎着疑惑的表情:“子矜身体病弱,不必送我。”
沈子矜清楚自己不吃药,是走不出府邸亲自把人送出去,只能作罢:“雷大哥,下次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很快。”萧怀廷穿好缎面黑靴:“我会来探望子矜。”
说罢,大步离开。
沈子矜虚弱的倒在床榻上,但睡意全无。
“我应该吃些药,去站朝,总是告假,怕是帝王会不满。”
他不知道帝王已经很不满,正想着法子,要惩治他。
随后沈子矜吃完药,换上朝服,便乘坐马车,赶去皇宫。
沈子矜进到金銮殿时,帝王已经坐在龙椅上。
他悄悄钻进列队中,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身旁,贺之周凑过来与他道:“沈尚书来的有点晚。”马上又道:“但皇上也刚来。”
沈子矜小声与他解释:“我身体不适,所以来晚了。”一会帝王若是问他为何来晚,他就这么说,带病工作的员工,老板还能好意思责罚。
萧怀廷打从沈子矜进来便盯着他。
此刻,见他与贺之周正在交头接耳,不知说着什么,便与沈子矜道:“沈尚书出列,朕有事要宣布。”
你有事要宣布,找我出列做什么,看来是要拿我迟到说事了,沈子矜提步出列,顺便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好为自己的迟到做铺垫。
萧华廷昨晚方才与他同床共枕过,对他的了解又多了一些,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尚书带病站朝,乃是文武百官的楷模,该当嘉奖。”
不是惩罚!
沈子矜悄然吁了口气。
他话中之意,莫非又要赏赐,沈子矜心中迎上几分小兴奋,摩拳擦掌,等待帝王的赏赐。
帝王盯着沈子矜,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缓缓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