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想起被沈子矜岔开的话题:“我们初次见面,我怎么会是公子心中最重要之人!”
“因为雷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说着,沈子矜透着病容的俊颜上,升起几分调皮:“我若是女子,非要以身相许报恩呢。”
萧怀廷视线落在沈子矜比女子都清丽的脸庞上,那双桃花眼双瞳剪水,顾盼生辉,仿若带着钩子,一不小心便要沦陷进去。
他收回视线:“即便公子是女子,我也无福消受。”
“无福消受?”沈子矜将这四个字画了重点,然后用那样那样的眼神瞟了瞟萧怀廷某处:“雷大哥那方面不行?”
萧华廷当即否定:“不是,我很行。”只是他必须要禁欲。
沈子矜掩嘴轻笑:“我逗你玩呢,雷大哥还当真了。”说完,朝男人眨了眨眼:“我们都很行。”
到底是还未褪干净少年人的调皮,帝王也跟着淡淡笑了笑。
见此,沈子矜眸色清亮:“瞧,雷大哥英俊的脸庞配上这一抹君子笑,超帅哦,以后要多笑笑。”
萧怀廷望着眼前充满活力的青年。
之前他用不同身份也与眼前病秧子贪官接触过不少次,但都没有此刻这般带着少年气,尤其再与帝王身份时,眼前之人应该故意端着,让自己看上去内敛稳重一些。
日记中的口吻也略显青稚。
“呃,人有三急。”沈子矜忙下床套靴子:“雷大哥稍等。”
说完,沈子矜撑着虚弱的身体,晃晃悠悠的跑了出去。
萧怀廷脸上的笑意已不在,深邃的视线落在床头几上的那瓶药上:“君子笑?朕若是君子,便坐不到这龙椅上了。”
沈子矜只是小解,完事后,人净了净手,便回去招待他的恩人。
萧怀廷坐在桌边正低头品茶:“君山银针,是上等名茶,也是贡茶,只是年头太多,已经失香。”
沈子矜笑道:“雷大哥一看就知是名品茶高手,不似我每次饮茶与喝水一般,只为解渴。”
他说着,走过来,坐在萧怀廷身旁,细白的手指,指了指茶壶道:“这茶是我父亲在世时,宫里头上赐的,也不知隔了多久。”又解释:“但这是我能拿出最好的可以招待雷大哥的了。”
话到此,沈子矜轻轻叹息一声:“是我没用,没有守住父亲留下的家财,让国公府日渐败落。”又道:“不过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我现下已经升为礼部尚书,假以时日,我相信国公府一定会恢复从前那般的辉煌。”
沈子矜这话多少带了吹牛皮的成分,毕竟他不想被自己的恩人看不起。
萧怀廷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青年,假以时日国公府会因你而蒙羞,不复存在,一切家财均会因你贪污弑君之罪,被抄家,充入国库。
“我相信沈公子会让国公府重回巅峰。”
萧怀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沈子矜:“谢谢你,雷大哥叫我子矜便可。”
这时小厮端着菜品进来,摆放到桌上。
沈子矜道:“餐厅一直荒废着,只能委屈雷大哥与我在卧室进餐了。”
萧怀廷:“没什么委屈,子矜莫与我客气。”
五菜一汤,荤素搭配,两人用,菜品还算丰富。
沈子矜看了一眼桌上,问向阿福:“家里没酒吗?”
阿福:“有,奴才这就去拿。”
原主因为身体原因,不能饮酒,小厮也就忘记了给客人上酒。
没一会阿福便取来一壶酒。
镇国公在世时酷爱饮酒,遂酒窖里还剩有几壶酒,沈家分支的人忽略忘记拿走。
沈子矜起身为男人斟上酒:“我身体原因,就不能与雷大哥饮酒了,见谅。”
“身体重要。”萧怀廷端起酒樽,放到嘴边,鼻翼轻煽,浓醇的酒香萦绕在鼻息间:“嗯,好酒,二十年的陈酿梨花香。”
他说完,品味起酒樽中美酒。
“雷大哥喜欢饮酒,就多喝些。”沈子矜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雷大哥今晚就留在府邸住一晚吧?”
萧怀廷喝干酒樽中的酒:“好。”
沈子矜吩咐阿福:“收拾出一间客房来。”
阿福眼露难为,与沈子矜说道:“主子,沈二爷一家上次来,将府邸客房里的家具床榻都搬走,变卖了。”
这事还真不是沈子矜经手的,他是沈二爷一家将府邸洗劫一空后,才穿越到原主的身体里。
怕是原主就是被沈二爷一家的所作所为气死的。
可沈子矜话已经说出口,尤其天色不早,待二人用完餐食,就会夜幕降临,客人又喝了酒,怎好让他贪黑离开。
更何况刚刚他已经邀请人住下了。
“雷大哥若不嫌弃,与我睡在这卧室中将就一晚。”说着,沈子矜看向床榻:“床榻够大,容得下你我二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