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顿时整个人都凌乱了,早知道用大毛语也好啊,从早上遇到张久征起,突破他们两个人对历史认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张大人别误会。”罗通脸上发烫,连忙对张久征解释道:“我们之间常用这种语言说话,说习惯了而已……”
“是么?现在是明中期,还有明末,这也是习惯?这是杀头的大罪!”张久征瞪着罗通说道:“小子,不要再玩什么花活,我张久征虽然流落苦兀,但我们但凡能做到管舱一级的,都至少精通四五门语言。说出你们的来历,不要有一丝一毫隐瞒,否则,哼哼,我们这群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
“我说我们是来自五百年后的龙国,您相信吗?”罗通看舱室里只有他们三人,拱手对张久征说道。
张久征仔细打量了一下罗通和康思俊:“嗯,拿出点东西给我瞧瞧,我便信你。”
罗通想了想,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递给张久征,这种军用腕表,功能强大。只是有些功能现在不能用了,比如定位。
张久征接过腕表,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还给罗通:“我信你了,小子,只是你说明末,现在离明末还有多少年?咱们大明还有救吗?”
罗通不知道怎么跟张久征说这个话题,沉默了一会,刚要开口,张久征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既然来自五百年后,想必桨机的故障,你们两个会有办法,跟我到底舱去看看吧。”
说罢,张久征把地图的帘子拉上,又把采光的窗户关好,然后带着罗通二人出了船台,向后折进船台后的大舱室里,这一层两侧每隔七八米,就是一门火炮,火炮前面有窗,现在窗户都是紧闭的,这些火炮一尊一尊排列在那里,整齐而有威势。
每两门炮之间有一个木制架子,架子上都是一个个用油布包裹的圆柱形物体,架子最下面是两个开口的箱子,一只箱子里放的都是尺寸一致的铁球,另一只箱子里则中间有块隔板,一侧整齐地码着两列半球壳,另一侧里全是铁砂,球壳和铁球的状态还好,铁砂已经锈蚀,粘连。
罗通吃了一惊:“这个年代,就有定装炮了?”
张久征对罗通二人这种仪态已经习惯了,他沉吟了一下:“定装,定装,这个词用得好,只是,二位还见过不是定装的炮?那能用吗?”
罗通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康思俊幽幽地答道:“一百多年后,我们的炮全都是前装药,然后捣实,再从火门点火击发的。”
“那炮怎么能有准头,再说了,这船上的炮,你怎么从前面装弹?”张久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