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太紧张了吗？”

“没关系。”

“另外，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语气淡然，明明说着最温柔的话，却让菲奥蕾愈加绝望。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我邀请所有人来见证，我们的初拥。”

弗兰克眸中红光闪烁，露出獠牙的同时，观礼的吸血鬼们已然欢呼起来。

人类方的人开始恐惧。

“不…不…我不要。”菲奥蕾猛地回神，在弗兰克的手抚上她雪白的脖颈之时，突然挣脱他的钳制。

往人类方跑去。

“救我，救我，我不要嫁给吸血鬼，他逼我的…”

一身雪白的婚纱曳地，激动跑动时拖着花瓣飘洒如真如幻，哭喊声如同一把重锤打破了这场梦幻闹剧。

场面顿时一片死寂。

吸血鬼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礼堂的礼乐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弗兰克淡淡地扫了一眼，“继续。”

便将视线落在菲奥蕾身上。

面上依旧是那副浅浅的笑意，“是我强迫，没错。”

“你要嫁吗？”弗兰克十分平静，毫不在意菲奥蕾的反抗。

“不。”菲奥蕾哪怕害怕地牙齿打颤却也坚定地摇头。

弗兰克轻笑。

一步一步缓缓朝着菲奥蕾走来。

前进地每一步，如同踩在她的心尖上。

莱奥蕾忍不住缩起身子。

“你，你别过来。”说完朝身后的人类方祈求。

“救救我。”

哪怕十分同情和不忍，但人类代表都害怕的后退一步。

她十分绝望，心里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怎么会有人愿意冒着得罪公爵的风险解救她呢。

她不甘心。

“可惜，没有人愿意帮你…”弗兰克笑着叹息一声，似乎很享受猎物想逃离掌控又逃不掉的感觉。

微微勾起唇，慢慢露出他的尖牙，眼底的红色露出危险而妖艳的光。

“你逃不掉的。”

似乎是呢喃，又是耳语，菲奥蕾绝望地闭上眼睛。

“…”

一支玫瑰擦着耳边飞过，打断了弗兰克接下来的动作。

他捏住玫瑰花的尾端，原本含苞待放的玫瑰刹那盛开，望向玫瑰也多了点笑意。

“玫瑰，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吸血鬼无论是进食还是初拥，最讨厌被人打断。

但弗兰克收放自如，甚至，在场的人都感觉他的笑比之前真了许多。

“…”

玫瑰有点不想理会这个疯子。

但她又做不到对一个弱势的女子的求救视而不见。

菲奥蕾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触怒弗兰克，但依旧冒着生命危险求救。

她自己都没有放弃自己，作为旁观者的玫瑰觉得，她拉她一把又如何。

哪怕得罪弗兰克。

但她与弗兰克本来就是是对立的关系，再多一点又何妨？

在场的可能除了她，真的没有人能够救的了了。

怎么样，都要奋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