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秀都上楼好一会儿了,司锦念仍撑着下巴沉思,感叹他们的情深意切,坚定不移的选择对方,怪不得常常她觉得自己甚至有些多余。
爹爹虽古板严肃,对她倒是一级好,妈妈更是不用说。
司锦念用完早膳,拿了本书去了后花园。
她让小露不用伺候,自行休息去,她躺在摇椅上,悠然自得看书,渐渐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风将一片落叶吹散,正好掉在她脸上,将她惊醒,手还没动,眼前的树叶就被轻柔捡走。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个镀了柔和日光的身影,她眼睫眨了眨,眼前展现出一张温润如玉的熟悉面孔。
“林哥哥,是你呀,来多久了?”她视线又定焦到林禹檀眉中心的一颗小小观音痣上。
“你怎么又在这睡着了,我这本书都看了一半了,你说呢?”他熟稔又亲昵地整理了一下司锦念微乱的额发。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司锦念见怪不怪,习惯地闭上了眼睛。
他咽喉处滑动了一下,坐在司锦念的旁边未应答。
林禹檀五官柔和,肤白细腻,眼神温润中正,月牙形状的卧蚕使他看起来总似笑非笑,显得亲和有礼,他行为举止又尽显儒雅绅士的疏离感。
但与之反差极大的是,他的声音却低沉富有磁性,偶尔压低声音说话时令人觉得很性感勾人。
司锦念常常说林禹檀声音和人不匹配,从他变声那日起她就常念叨。
他们从几岁就开始认识,关系密切,从不吵架,也是因为林禹檀万事依她,从不与司锦念争执,有时候沈母都看不过去了。
【有时司锦念喝红酒喝迷糊了会拉着林禹檀喃喃道:“林哥哥,你对我真好…妈妈都说我太依赖你了,但是从小习惯了,那我改不掉嘛..”
“不用改,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闷响,司锦念瑟缩了一下,起了鸡皮疙瘩,
“那不行,以后林哥哥你成亲了,要一心一意对妻子好。”坐在轿车后排,她靠在林禹檀肩膀抬起脑袋认真道。
“嗯,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林禹檀垂眸,手抚上她脸颊,执着地复述一遍。
“哎呀不是你没听清楚”司锦念猛地一拽他领带,想将他耳朵扯近点儿。
林禹檀唇差一点碰到司锦念,他慌乱地抽回领带,坐正身体:“好了别说了,靠着休息会儿,等下就到家了。”】
“要出去玩吗?很久没见你了”林禹檀将书放下问道。
“很久了吗?”
“好啊,看来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我不打扰你了。”他作势起身要走。
“诶诶诶!林哥哥,没有我太忙了,就觉得时间过得快嘛,带我出去玩吧!不然我自己出去,爹爹老不放心,老早就得回家。”
“哦,原来我就是一个带你出门玩的借口是吧?”
“啊不是不是不是!你是我最亲爱的林哥哥,万能百宝箱林哥哥,我不能没有你,带我走嘛…”说完还单眨了一下眼睛。
林禹檀对她的撒娇毫无抵抗力,勾唇笑了笑。
“你笑了!那带我走!快嘛快嘛!”她晃了晃林禹檀的胳膊。
林禹檀揉了揉她的耳垂,司锦念知道他应允了,他如果答应自己什么事情时一定会做这个动作。
经过琴房时,林禹檀顿住了脚步,他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陪司锦念练琴的画面。
司锦念很倔强,大人们也觉艰难的曲目,她锲而不舍,夜以继日地刻苦钻研,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
“怎么了?”司锦念回头看落后他几步的林禹檀问道。
林禹檀看了她一眼,走进琴房。他手抚上钢琴,在旧物的映衬下,那些消逝的时光仿佛又重新浮现在眼前,如昨日,甚清晰。
林禹檀落座琴凳,手指在琴键上漂浮舞动。沉浸认真的弹一小节后察觉到身旁挤拢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左边,司锦念抬抬下巴示意他让点位置。两个人配合默契飘洒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