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但陈跃进是真的愤怒,几乎失智那种。
吼完后看向双手。由于以为下面是鸡枞,所以他虽然急但是下手格外轻,所以也不确定粘到没有,沾到多少。
这时候看着也不像有沾到的样子,于是收回来朝鼻子边闻闻。
“呕——”
“日尼玛……”
明明看着没有,却熏得他差点呕吐。果然还是沾到了的,晦气。说好有点感冒鼻子不通的,你这时候灵敏通透了?
陈跃进直想诅咒全世界……
这地儿肯定没法呆了。屎都还是新鲜的,找锤子!
不,今天都没法找了,继续找屎?老天爷嫉恨,还是拉他回来就认准了让他当上门女婿去的?不要太糟心!
心思彻底搞废了,旁边野地瓜地更不想去了,暴躁地捡起篮子回家。
一路寻思着跟一泡屎计较也不划算,来到小二家门口时气已消了一大半。听里面似乎有声音,想着回去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进屋看看。
在门口洗了洗手,又闻了一闻,可算没屎味儿了,不由长舒一口气!
推开大门:“一个个今天又没进山?”
在一片愕然中他晃悠悠的走进去:“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谁让个位置?干起。”
就这么干到临近天黑,眼看着就要开灯才能继续战斗,不干了,下课。
结果一算,小赢一块六。终于看到回头钱了,陈跃进瞬间感觉冲走不少晦气,满意地哼着小曲儿回家。
灰蒙蒙的到家一看,不对劲,几栋房子前跟上次开家庭会议时一样的,坐得严严实实严严肃肃。
陈跃进心里有点打鼓,刚给小二他们做了点思想改造,回来就要面对一场深造?我又不考研,要不要太现世报?
他又想,难道最近几次在小二家打牌被暴露了?要知道玩牌可以,赌博这事老陈是绝对严禁的。
他有点心虚地笑:“死气沉沉的,没我搞不起气氛?今天比较倒霉,空篮子回来。”
就是小心试探,情况不对立马掉头跑。
可惜陈母不给他机会:“老幺,过来。”
糟糕,陈跃进瞬间感觉比上次还严重的气息。上次只有他老子一个人说话,这次老妈都开口了,直接加成混合双打?准是赌博事儿犯了。
可想想自己二十岁的人。不,加上辈子几大十岁,要脸不?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过去就不过去,心里努力寻思着应对办法。
“老幺,听说你昨天在街上耍横,还打了城里人。不错啊!长铁胆了啊?”
陈跃进像鼓胀的皮球,瞬间泄了口气。感激地看眼阴阳怪气的二嫂方向,心说是昨天的事啊?谢谢你给我点透,那比赌博轻多了,咱不寻思也能说道说道。
于是也没那么怕了,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还找了根旁边的条凳坐上。
“原来昨天的事啊?人强买强卖不稀我还手?”
陈跃进不屑地撇撇嘴,这对城里人的畏惧心,简直是种恐犬病,普遍在农村开枝散叶。
陈父烟锅子砰砰地砸:“打人你还有理了?”
但凡占点理,陈跃进又不是不敢犟嘴,犟着脖子反问:“我不先揍一个,人家一群人揍我怎么办?”
陈父昏暗中不由回头看陈跃进一眼。心想这孙子……不,这儿子还会用兵法了?敲什么山震什么虎?就是先把人吓唬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