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附上的箕宿之力不过是最后的保底手段。亥心是个麻烦的能力,可让邪祟被打成飞灰也能重生,白晓在外死不了的,最多受点苦,他毕竟还很有价值,我怎会让他白白去死?”
若不是亥心是这种能力,刘业自然不会放心将如此阶别的地支力放心交给一个癔子,看重的就是其可控性。即使对方发疯或是有反心,也好掌控。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指挥使施加的那道封印,已是让亥心可发挥的力量十不足一。
如若不然,他人得了恐怕当即就会变成人型大邪。
“待他吃下后,你且看看他反应如何,虽说癔子和邪祟一样也可以同时掌控数种地支力,但掌握的越多,越会不稳定,记得留意观察。”
“是。”常远领命。
话音刚落,汪主簿浑身一个激灵,抖了三抖。气势骤然一变,恢复成原本的模样,此刻镇抚使显然已是走了。而汪主簿浑身开始冒起了冷汗,镇抚使大人气场太强,他这小身板可真是有些受不住。
刚想抬手拿眼前的茶水,却见常远走上上前,抢先一把将茶夺过,一饮而尽。
汪主簿一愣,不过也不多说,正欲拿茶壶给自己另倒一杯。
却见常远“砰”的将茶杯重重落下,而后提其茶壶迎着壶嘴就往嘴里倒,待茶水饮毕,他将茶壶随意一放,扬长而去。
“你,你你,这......哎。”汪主簿无奈叹了口气。
当常远离开了衙门,就抱着盒子径直前往旧兴坊的老屋。
莫名的惆怅积郁在心中,常远愈发觉着难受。
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弟兄死的悲痛,有对王朝恶行的无奈,也有对白晓即将独身入诡夜的担忧。
按镇抚使大人的态度,白晓只不过是个珍稀一些的炮灰罢了。可控的虽癔子少见,但癔子却是到处都有,还能人为制造出来。
这般如此,即便白晓此次能活下来,也不知会不会死在下一次的出行当中。
“罢了,只能祈祷他此行顺利。”
常远来到旧兴坊时,却遥遥见炊烟升起,走近时,只觉肉香飘逸。
白晓在煮肉。
当然了,这次煮的可不是他的肉,他在给自己做饭。煮的是几只鸡,共花了他五十文钱。
洞西城的肉不便宜,但也不算贵。地下之城经过五千年的发展,培育出了一种出栏快,长肉多的黑羽鸡。这种鸡是瞎的,只知道吃,不爱走动,方便大规模养殖。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如走地鸡肉质紧实,脂肪也厚,口感欠佳,但白晓对此已是很满意了。
他今天也学习了很多这个世界的不少常识,和地球古代不同之处颇多,白晓只觉着新奇万分,整个白日都很有精神。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动静,白晓一听,知道是常大哥来了。
“常大哥,快请进。你来的真巧,要吃只鸡吗?”白晓小心翼翼地问道,热情地相邀进屋。
问出这话时,白晓还咽了咽口水,显得有些不舍,但还是故作大方地给常远盛出来一只。
常远看着白晓递过来的碗,无奈摆手笑了笑。
闲话休谈,常远当即说明了来意,讲完后,还置于桌上的木盒打开给白晓看。他极尽所学地将亥心如何贵重,蕴含着如何强大的邪祟之力,讲于白晓听。
怕的就是白晓心生畏惧,不敢出城。
白晓也是认真地听着,只是常远说话吧,真是不痛快,弯弯绕绕地,讲了半天白晓终于总结出了对方的意思:
“把这颗心脏吃了,晚上让你一个人去地面玩。”
那敢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