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深吸了口气，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都被否决掉了。

“有。”

最终，陈凡如实回答：“在您之后，人族出了数位大帝，全都是人族顶梁柱。”

虚空大帝眼中流露出炽热之色目光闪过异样的光芒，看得出来，他很期待未来波澜壮阔的岁月。

“那后世可否有人胜于我？”

看着在虚空大帝期待的眼神中，陈凡拱手道：“论战力，您不及后世背对众生的无始大帝，亦不及荒塔内演化仙域的青帝，但论功绩，后世大帝皆不如您。”

虚空大帝点了点头，问：“在未来岁月，可有天骄平定了禁区？”

陈凡拱了拱手，并没有作声。

虚空大帝似乎也明白。

“罢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但与人斗……唉，毕竟是曾经的帝与皇，手段逆天，再现颠覆战力也不无可能。”

“我辈修士所求皆为仙，最后一问：世上究竟有无仙？”

仙？

这个问题困扰了古往今来的修士，不管是太古皇还是人族大帝，修行到最后会踏上求仙之路，虚空大帝有此问，也在陈凡的预料之中。

“大帝以为呢？”

“我不信仙，但我想知道答案。”

陈凡摇头。

“古有传言，成仙筑道百万秋，其实究竟有没有仙，在太古时期已有答案，有位太古皇者因为年暮倒在了成仙路上。”

虚空大帝眼皮剧烈跳动：“何人？姓氏名谁，为何我不知？”

“大帝，随我一看。”

陈凡伸出手微微一划，一副画面在空中荡漾浮现，肃杀气息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只见一道又一道的灭世仙芒炸开了宇宙，粉碎了万古青天，万域在刹那间破碎，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屹立在苍穹下，任星辰幻灭，沧海成烟，他始终不朽。

他眸子深邃，眸光中开天辟地，内蕴星河毁灭的景象，任万道杀芒临身，任浩劫降临，他根本没有防御，眸子射出犀利的光芒，仿佛跨越了万古，深入到每个人的心灵。

画面流转的很快，除了虚空大帝的能捕捉轨迹之外，其他人只能感受到可怕的气息。

“天啊！那是？”

“他是谁？他的对手又是谁？”

“一眼便是星河破碎，太可怕了！”

观看直播的人都被吓住了，画面真实的就像发生在眼前。

所有人都闻风而动，涌入直播间，刚开播没多久，在线人士已经超越了开播时的好几倍。

画面中。

喊杀声如同翻滚的浪涛般澎湃，也不知道过多久。

“噗！”

白衣胜雪的人影身体摇动，吐出一口血液，差点要摔倒在路上。

“我终究是老了，不负当年盛况……”

白衣人影英姿伟岸，面容年轻，但眼中却是岁月的沧桑，这是他的晚年，早就失去了巅峰的盛期。

他艰难的迈步，几乎稳不住身形，身体内剧烈的摇晃，差点让他摔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

一切的堙灭了，所有都不复存在，白衣人影横飞了出去，血溅苍穹。

“万古啊，只显一瞬，唯一正确的地点，与天一争的巅峰战力，诸多因素合在一起，或许能冲破……极尽升华，可惜我老了，不复巅峰战力……”

随着白衣人影的逝去，虚空大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妖皇——雪月清。”

“没想到竟是他倒在成仙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