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识我了，我也就不用介绍了，记住我下面说的话。”看着眼前这些青涩的面孔，王晔淡淡说道，“待会儿上了战场，恐惧是正常的。没有人一开始就可以直面亡灵的，大家都是从这样过来的，这并不丢人。但是不要乱跑，目前只是让你们去学习，还没到你们独自面对亡灵的时候。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人大声回应。

“好。接下来就跟好我，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演示的。”

……

今天，城墙之外多了许多青涩面孔。

大批学生分散到外城墙的各个角落，脸上的激动像是在畅想如何暴打亡灵，全然没有一点对于亡灵的恐惧。

城墙上的守卫法师对此只是笑一笑，也没有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打击他们的自信心，毕竟每年都是如此。

而且，他们想起了他们在第一次面对亡灵之前也是如此表现，结果在碰到亡灵潮时，别说释放魔法了，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哪一系法师了，哈哈哈。

想着，守卫法师看向刚刚走向城外的那几支队伍。

不过可惜今天的古都周围游荡的亡灵不算多，看不到他们被吓到腿软的样子咯。他恶趣味地想道。

这时，一队教官已经上前，准备为他们演示团队之间如何配合了。

他们招过来两只亡灵。

风系牵制干扰，水系守护防御，土系把控全场，冰系控制减速，火系爆发输出，光系净化压制……

教官们配合娴熟，全程没有使用初阶第三级的魔法，不多时便把两只奴仆级亡灵击碎。

“还没死透。”看到两只亡灵接连倒下，那守卫法师挑挑眉，心里想道，不过他也没有出声提醒，因为既然他能看出来，没有道理那些经验更加丰富的军法师们看不出，这样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城墙下的王晔看向身后的惊讶的学员们，发现竟然还有两个学员始终平静。

这两个好像是第一和第二吧，很不错！王晔这样想道，不过黝黑的脸上始终默然。

“接下来教你们第二件事情，在没有粉碎亡灵结晶之前，千万不要尝试接近亡灵。”一边说着，王晔一边向刚刚那两只亡灵的方向走去，嘴上依旧是教导的口吻，“因为亡灵最难缠的就是它的不死性，在亡灵结晶碎裂之前，即便是只剩下一块手骨。”

这时，那亡灵仿佛是为了配合他一般，掉落的手骨蹦跶起来攻击他。

王晔早有预料，神情不变，一把抓住，单手发力。

“嘎吱”一声手骨连同亡灵结晶一同化为碎片。

对此，江秋禾面不改色，尽管他的经验比起教官依旧不足，但是半年的经历至少能让他分辨出亡灵死没死透的。

而且自从见过亡灵袭城的那狰狞一幕后，他就再没有怕过了。

但其他人却不同，他们连亡灵都是第一次见，更不用说看到蹦起来的手臂这违背常识的一幕了。

就连平日里整天高兴的张青义也带上了震惊与恐惧。

“也可能会对你造成威胁。甚至过段时间，它就会复原，甚至更强。”王晔又找到另一只亡灵的亡灵结晶，但没有选择打碎，而是摘了下来拿给呆滞的学员看。

“在安界之外，最为重要的是保持谨慎。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一切行为建立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

“这就是亡灵结晶，每只亡灵的亡灵结晶分布的位置不同，你们要学会自己观察。之后你们独自击杀亡灵后，可以把亡灵结晶收集起来，碎掉的也没有关系，可以拿去猎者联盟卖钱。”

“今天差不多就先到这里吧，回去别做噩梦。”看着自己带领的学员仍处于震惊中，王晔罕见地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