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洁的光泽覆盖于纯白的剑刃,在昏暗的废墟中散发的光亮显得格外刺眼。谢尔顿向着凡纳冲去,他的双手紧握着纯白之剑,朝着凡纳挥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柄剑所斩断,在即将触碰至凡纳的瞬间,凡纳凝望着谢尔顿,声音带着不可忤逆的气势传来:“跪下!”
伴随着声音响起的是谢尔顿身体的一凝,双眼几乎与凡纳对视,这让本就高傲的谢尔顿顿时怒目圆睁,神色不善地怒视着眼前的少年。而在愤怒之时,金色的符文拉扯着谢尔顿的膝盖,让原本身体处于静止的谢尔顿猛地跪下。
从膝盖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谢尔顿愤怒的脸庞上多出一份痛苦,显得更加扭曲。但也只是一瞬间,谢尔顿便挣脱住束缚,凶恶地看向眼前的少年。让谢尔顿无比愤恨的是,高贵的他竟在仰望一个低等的下人!
空气中夹杂着剧烈的灼热,谢尔顿手中的剑散发出更为炽热的白光,白光将浑浊的黑暗驱散,流淌着灼烧焚尽一切,谢尔顿几乎在这刹那间将剑指向凡纳。而在谢尔顿想将眼前的少年斩杀时,缪勒在其身旁出现,他将双刀横斩向谢尔顿,注意到动静的谢尔顿仓促之间格挡住这一攻击。
在双刀与剑刃接触的乍然间,谢尔顿紧握住剑的双拳竟猛烈地颤抖,谢尔顿的眼底流露出愕然,片刻后带了些温怒。他额角的青筋鼓起,下颚骨绷紧,随即的便是手中的剑散发出骇人的光泽,一股巨大的能量袭向缪勒。
炽热的光芒烧灼着缪勒的肌肤,脸庞被白光照射着,刺痛着缪勒的双眼。在将击中缪勒之时,凡纳的声音再次响起:“离开!”
金色的符文环绕着缪勒的双腿,一股犹如清泉般的气息围绕着缪勒,好似命运般被双腿被引向另一个方向。也正因如此,缪勒躲开那道致命一击,炽热的白光擦肩而过。
灼热的气息将空气紊乱,一片废墟被摧毁殆尽,只剩下一片灰烬。缪勒喘着粗气朝身后望去,油然而生的庆幸涌现心头。随后感受着脚下气息的消散,缪勒看向着双腿处,缠绕在双腿处的金色符文骤然破碎。缪勒为这股神奇的力量感到震惊。
耗费如此多的时间,竟连二人的身体都没触碰到,这让身为骑士长的谢尔顿满脸愤恨。突然间一股力量从剑上流逝,察觉到的谢尔顿大感不妙,连忙朝着剩余的骑士们命令道:“谁允许你们旁观的,赶紧把他们给我按住!”
只能听从且执行命令的骑士脸上充满着恐惧,他们的嘴唇泛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顺着额角流淌下来。他们不管怎样去猜想未来,无数种恐怖宛如一条冷血的毒蛇缓缓爬过心头,也一定会缠绕着他们去往深渊。他们最后只能努力保持镇定,他们步步上前,挥动着剑再一次将二人包围。
一位骑士轻轻咬着下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却发现没有一点作用,最后只能通过吼叫疯狂地向前跑去。这一声惊起了所有骑士们的恐惧,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疯狂向前冲去。缪勒微皱着眉头,看着神色明显不对的骑士,心中有所察觉,但现在他必须挥动着双刀应对一个接一个的骑士。
同时察觉到不对劲的还有凡纳,他抱着艾娜灵巧地躲过一个接一个的攻击,而后用双腿踢飞数位骑士。他疑惑地对着缪勒说道:“他们……真的是骑士吗?”
缪勒摇着头,继续挥动着手中地双刀。他也不清楚眼前的究竟是不是所谓的骑士,从始至终这些骑士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群忍气吞声的懦夫。这与天生懦弱有所不同,他们心中掺杂着潜在未知的死亡,或许是惯于屈从者肉隙不甘于承认的身份,压迫着淤泥中的憎恨。
而在这说话的片刻,谢尔顿便再次挥动起手中的剑,不顾这些骑士们的安危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他面容得意,眼神却被愤怒与嫉妒交织,仿佛宣泄般吼道:“死吧!被命运选择的人!”
圣洁的白光比起之前的略显黯淡,但却同样刺人眼目。凡纳和缪勒虽一直留意着谢尔顿,但谢尔顿的行为却过于突然,让二人有些猝不及防。竟连跟随的骑士也一并攻击,眼前的人让凡纳有些惊奇,这样的人真的能被称为骑士吗?但这些凡纳此时并不关心,现在眼前的白光猛烈地向着二人袭来。
凡纳与缪勒在他挥动剑的时刻便向着其他方向躲去,但这道攻击实在突然,尽管他们稍有留意,但却依旧狼狈不堪。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灼热感,在二人身体表面上出现大面积的灼烧伤口,显然是刚才那股白光所造成的。凡纳起身扭头看向刚才所在的位置,原本还算的上废墟的地方,现在只剩下被白光所毁灭的一片灰烬,大地仿佛被熔化,瞬息之间变为滚烫翻滚的熔岩,片刻后便凝固在大地之上。那些骑士中的一部分则与这道白光同归于尽,除头颅之外的其余部分全部化为灰烬,仍保持惊恐的脸庞四散在地,而幸存下来的骑士脸色煞白一片,遍地都是一阵沙哑而颤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