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楚春红在外工作,家里的经济状况确实得到了改善,而且媳妇劈腿的事已经既成事实,按照楚春红的说法她是迫不得已,李大柱自觉没有脸挥拳打媳妇,而他又是一个以“忍”出名的老实人。
所以,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字“忍”。
一颗接一颗,抽完半包香烟后,李大柱问了一句:“能断不?”
楚春红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楚春红给公司打电话辞职,留在家务农,不再出去工作。
李大柱除了窝囊废、老实外,头上又多了一片绿绿的草地。他不是不在乎,而是认为万事忍为上,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想招惹是非。他骨子里的懦弱决定了他做事的风格。
可事情已经开了头,哪有那么容易结束,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边楚春红刚辞职,那边马长海就得到了信儿。
马长海给楚春红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可都被挂掉了,后来楚春红干脆换了电话号码,想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但她还是低估了马长海对她的痴迷。
不久后的一个夜晚,吃过晚饭,天黑后不久李大柱和楚春红便洗洗睡下了。这几天忙着地里的活儿,一回到家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累得不行,李大柱一躺下便打起了呼噜。
因为没时间管孩子,孩子被送去了爷爷奶奶家,晚上没回来。
楚春红在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咕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院子里,她心一紧,用手推醒了睡在一旁的李大柱。
李大柱经媳妇提醒,支棱着耳朵听了听,立刻意识到家里进贼了。他打开灯,提着顶门杠,拉开了门,人尚未出屋就被人一脚踹倒了。
楚春红被吓得大叫一声扑到了丈夫身旁,浑身发颤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刚想喊“抓贼”,突然觉得门口的男人有些眼熟。
“你是李大柱吧,我是马长海。”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门。
李大柱瞪着马长海,僵在了地上,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你来我家干什么?”楚春红似乎意识到了对方的目的,咬着下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马长海一脸戏谑的说完,转头看向李大柱,“大柱兄弟,我这人心软,不忍心你被蒙在鼓里,其实你媳妇是我情儿,我们经常背着你一起狂欢。”
楚春红一辞职,马长海就意识到可能李大柱已经知道他和楚春红的事了,按照他的想法李大柱肯定会来找他拼命,但是他等的花儿都谢了,也没等来李大柱的报复。
他终于明白了,李大柱忍了。
这段时间马长海一想起楚春红那撩人的面容和身体,就会立刻如百爪挠心一般难受,吃什么都不香。
他敢来李家就是吃准了李老实不敢拿他怎么样,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李老实,那个以忍为上的窝囊废。
地上的李大柱把牙咬的咯咯响,但也只是坐在地上没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