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萍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一脸不屑的低声道:“之前他找的那个女孩子,人倒是漂亮,可家里条件太差,下面还有个弟弟,那就是个无底洞。你以为那女孩真喜欢咱儿子,还不是看上了咱家的钱和关系。
我早就找人打听过,那女孩子之前有个男朋友,后来她把那男的甩了,立刻贴上了咱儿子,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上了咱家的条件。这种女人心眼太多,绝对不能进咱家门。
我这儿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省卫健委刘主任家的二女儿,现在人民医院眼科当医生,人家是名校毕业,很有发展前途,人样子长得也不错,之前谈的男朋友出国,吹了。比咱儿子只大三岁。”
“学历可以,就是年龄大了点。”莫文耀沉思道。
“大什么大,女大三抱金砖,这门婚事如果成了,对我,对你,对咱家都有好处,咱儿子将来想进卫生系统做法律工作,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方萍说道。
“行,就怕咱儿子不答应。”莫文耀还是很了解儿子的,别看儿子平时嘻嘻哈哈,其实可有主意了。
“没事,这事只要你我点头,由不得他。到时候咱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我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方萍信心十足的说道。
“好,这事是你起的头,到时候你找他谈哈。我给你敲边鼓。”之前找工作的事气的莫文耀肺管子差点炸了,这次相亲的事,他说什么也不往前冲了,准备作壁上观。
……
隔日,莫方跟着宇文东去了被告人谢亭亭的父母家。
莫方一直觉得,打电话让对方来所里谈案情,是最佳选择,毕竟公事需要公办,去委托人家里,总感觉有点别扭,也浪费时间。
但当他到了谢亭亭父母家时,才发现谢亭亭的母亲腿脚不好,平时走路需要拄拐杖,父亲膝盖半月板出了问题,刚做过手术,老两口最近很少下楼,让他们去律所,确实有点困难。
莫方师徒进门的时候,一位中年女人正在安慰二老,经谢老爷子介绍,那位中年女人名叫高兰,是谢亭亭的同事,也住在这个小区,这次是来送还谢亭亭的个人物品的。
谢亭亭杀人的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再给她留着工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公司决定将她的工位分给新来的员工。
她的个人物品被收拾妥当后,公司本想让打扫卫生的阿姨收走扔掉,但有人提出来谢亭亭去年是销冠,在公司小有名气,如果人刚进去,公司就把她的东西扔掉,不太好,于是公司让高兰把东西送了回来,顺便安慰下谢亭亭的父母。
本来谢亭亭的物品应该送去她家里,但出了这档子事,再送东西过去显然不太合适,所以她的个人物品被高兰送来了娘家。
莫方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箱,内里放着一个有机玻璃的奖杯和几面锦旗,有机玻璃奖杯被放在了最上面,上面写着“销冠”二字;锦旗是卷着的,估计也与工作有关。除此以外,还有饮水杯、小茶壶之类的个人物品。
莫方心中暗道:不知道谢亭亭为了这些锦旗和奖杯加了多少班,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见律师进门要谈正事,高兰不便久留,起身告辞。见高兰要走,莫方眼珠一转,跟师父说文件落在了车里,也一起下了楼。
莫方的沟通能力还是挺强的,边下楼边与高兰闲聊,很快两人便熟络起来,正巧后者的外甥女明年大学毕业,也是学法的,便在楼下与莫方聊了会儿律师行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