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您怎么过来了。我把判决书给你邮寄过去就行,您不用单独跑一趟。”宇文东看着风尘仆仆的牛大兴,惊讶的说道。
“没事,庄稼人没有那么金贵。”牛大兴犹豫了下,“我想跟您咨询个事。”
“您说。什么事?”宇文东问道。
此时,莫方拿着判决书,走进会议室,将判决书放到牛大兴面前后,在一旁坐了下来,想听听对方要咨询什么事。
“之前法官说让我们赔偿被害人的家人四十多万,我们没有这么多钱,这可咋办?我听村里人说,如果我不给钱,法院会来村里执行我的房产,把房产拍卖了。
这要是真把房卖了,我一家人就没地方住了。我孙子还小,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牛大兴唉声叹气。
“牛叔,您不用着急。判决书上说的是让被告人牛琨赔偿被害人家属,没说让您赔偿对方。
从法律上说,您和您儿子是两个法律主体,他惹的事,他要负责,跟您没有太大关系。”宇文东安慰道。
“那赔偿款呢,不用我出钱?”牛大兴迟疑的问道。
“这个问题是这样,如果您愿意替您儿子给钱,法律上不禁止。但是如果您不愿意出钱,或者您没有这么多钱,法律上也不会强迫你替你儿子出这笔钱。
您和您儿子有没有分家?”宇文东问道。
“分了,当初他结婚的时候,女方提出必须分家单过,所以他们领证后,我们就找村委会起草了分家协议。
他们现在住的院子是我花钱从别人手里买的,家里的家电都是我儿子自己买的,都是他们两口子的。”牛大兴说道。
“那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谁的名?登记在谁的名下?”宇文东问道。
“村里的房子也没个证,只有大队的批示,当初这房子是老祖遗产,后来分家分给了我。批示应该找不到了,但是村里认可这房是我的。
几年前,房子漏雨,村委会说我那房子是危房,还特意帮我把老房子推倒,新建了三间北房呢。”牛大兴说道。
“那您儿子住的那房子呢?也重建了?”莫方插嘴问道。
“他那房子不在我们村里。当时买过来,没重建,但是东西厢房是后来建的。”牛大兴说道。
宇文东和莫方越听越糊涂。
“牛叔,我记得牛琨住在牛家村,您不是也住在牛家村吗?牛琨的房为什么不在你们村里?”宇文东一脑子的问号,他没去过牛家村,但从名字上看,牛琨父子应该住在同一个村子才对。
“这事我一说你们就明白了,我们牛家村分上牛家村和下牛家村,我住在上牛家村,我给我儿子买的婚房在下牛家村。
下牛家村因为交通便利,又距离市区近,所以经济发展的好,后来就改名成了‘牛家村’,我们上牛家村在山区,一年到头靠天吃饭,慢慢的大家就将两个村子混在了一起,统称‘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