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宇文东也不便再说什么,带着莫方走出了检察院。
“师父,这个赵检察员好像不太好打交道。”走出检察院,莫方跟在宇文东身边,嘀咕了一句。
“还好吧,之前我有几个案子正好在她手上,我跟她接触过几次。这人吧,冷是冷了些,但办事还算公正。没有那么多歪的邪的,专业能力还是挺强的。”宇文东给了赵检察员一个比较高的评价。
“对了,刚才我看案卷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下,曹秋静前后几次陈述与之前跟咱们说的差不多,看来确实如牛琨所说,他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气愤至极所以杀人。”莫方说道。
“嗯,自古奸情出人命!这种事从古至今一直就没断过。”宇文东点头道。
“这种事,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忍,头都绿了,能不动杀心嘛!这个案子的犯罪动机太明显了,情有可原。”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热血男儿,莫方觉得发生这种事,如果不动刀,就不是个男人。
宇文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莫方,“记住,万事没有绝对。之前我办过一个贪污案,那个家伙就被绿了,但他就没动刀。”
“哦?还有这种事?师父,你给讲讲呗。”此时的莫方好奇心大起,就像是在村头大树下纳凉,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老娘们。
“想听啊?去开车过来,我路上给你讲讲。”牛琨的案情与自己预判的走势一致,宇文东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无事,正好扯扯闲篇。
坐在车上,宇文东给莫方讲了一个一年多以前办的案子。
案子的被告人冯振才出身外省农村,人很老实,属于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男人,在一家国有煤矿当矿工,结婚后他媳妇贺娟跟着他来到煤矿,在煤矿附近的一家小饭店做服务员。
贺娟有些姿色,身材苗条,非常喜欢跳舞,而且舞跳得很好,来到煤矿后,她和老公冯在附近的镇子上租了一个房子,住了下来。
镇子挨着煤矿,所以来往的人很多,经济比较发达,最不缺的就是娱乐活动,一次偶然的机会,贺娟在镇子边上的公园看到很多人跳舞,有中年人,也有岁数大的老人,有跳三步、四步的,也有跳探戈的,非常热闹。
贺娟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很快便跳了起来,因为舞步熟练,姿态优美,人样子长的又好,有很多人邀请她跳舞。
此后,每当休息时,贺娟便会穿的漂漂亮亮的去公园跳舞。
一开始冯振才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毕竟媳妇就这么一个爱好,又不偷不抢的,还能锻炼身体,挺好的。
可有一天,冯振才突然发现媳妇换了工作,去了一家公司做文员。贺娟只是高中毕业,电脑只会上QQ,他很奇怪那家公司凭什么让她做文员,而且待遇还挺好。
冯振才跟踪了几次,没有发现媳妇与公司高管有染,慢慢的也就放下心来,觉得可能是媳妇运气好,碰到了贵人。
冯振才经常下井,所以时常不在家。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贺娟的弟弟,他小舅子来到了煤矿,当起了临时工。冯振才很好奇,问他是怎么到矿上工作的,他说是招工招来的。